“那我换个问题。其实那天夜里你曾三次回到宅邸。”
帆村又道出一个意外,在场的人都绷紧了心弦。尤其是龟之介,简直是身处崩溃的边缘。
“第一次是晚上十点三十分到十一点之间,第二次是午夜十二点到十二点三十分。最后是第三次,也就是女佣人帮你开门的那次,在凌晨两点。我想没错吧?”
“没错个屁!简直是胡说八道!”
龟之介气急败坏地想都没想就出声否定。
“据东京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作证,你在我所说的三个时间里离开过俱乐部。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没有取放在寄存处的帽子。第一次是从窗户下到俱乐部的庭院里,第二次走的是俱乐部厨房的后门,只有第三次才是堂堂正正地从俱乐部的大门走出去的。这次你没忘记取走自己的帽子和其他放在寄存处的东西。我说的对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龟之介仍然否定帆村的说法,但语气已如强弩之末。
“第一次回来,你潜入了宅邸的院子。在这扇窗外面向室内偷窥。”
龟之介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缩回了搁在窗台上的手。
“你发现土居三津子和你大哥正在房间里。你觉得时机不对,于是先返回俱乐部。”
“哟哟哟,你用哪只眼睛看见的啊?”龟之介打算挽回颓势,便嘲讽帆村,但帆村没理会他的挑衅,继续说道:
“第二次,你在相同的地方偷窥室内的情况。这时三津子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你兄弟旗田鹤弥一人。旗田鹤弥坐在皮椅子上,左手伸向小桌子,看上去好像睡着了。其实……此时的旗田鹤弥已经死了。”
帆村像在等待龟之介似的,故意放慢了语速,但龟之介什么也没有说。
“……于是你,在院子里推开玻璃窗。之前你早就研究过这扇窗户要怎么开,所以十分轻易地就打开了你和令兄之间那唯一的一道屏障……接着你就拽住窗台,开qiāngshè击。子弹准确地命中了旗田鹤弥的后脑。尽管手qiāng离目标不远,但我还是不得不对你的qiāng法叫好。一qiāng命中致命部位,而且是在一只手开qiāng的情况下……你可是在大日本shè击俱乐部内榜上有名的人物啊,听说前后总共有十一次获得优胜。如何,以上我说的都没错吧?”
“开qiāngshè击已死之人,顶多是破坏尸体罪,肯定不会构成杀人罪。哼,真是辛苦你了。”
“这么说,你承认用带有消声装置的手qiāng向自己的兄弟开qiāng了?
“认就认了,反正你们也说过,在我开qiāng前他已经死了。像大哥这种人死都死了还要拖个垫背的真是该天打雷劈。”
“你大哥真的做了要被天打雷劈的事吗?”
“陈述已死之人的罪状无异于鞭尸,我可不打算那么干。总之他没干过什么好事。”
“之后就在外面把玻璃窗合上,窗户虽然合上了但是没有锁紧。你干完这些事后就返回到俱乐部。是这样吧?”
“没错。”
龟之介这次没有否认,爽快地做出了肯定。他顺势拿起香烟猛吸了一口。
空罐头
“各位觉得怎么样?”
龟之介离开房间后,帆村转身询问观众们的意见。
“完全没有问有关dú气中dú的问题啊。”
长谷户检察官不满地说。
“也不尽然,比如通过刚才的问话我知道了一件事。旗田鹤弥在死之前,窗户的确是关上的。十二点,也就是龟之介第二次回来的时候窗户还开着,在那之后窗户才被人关上,但没有锁上。这些细节都是龟之介替我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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