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嘶鸣声响起,众人才回过神来。
马蹄声嗒嗒作响,若水和小七没有回头,那熟悉的蹄音,一听就是塔克拉玛干。
“你c你来做什么?”老八回过神来,瞠目结舌地看着枣红色的神驹旁若无人地上了平台。
塔克拉玛干看着躺在深未寒怀里的哲哲,突然仰首长嘶了一声。
深未寒好像对身边的动静毫无所觉,他温柔地轻抚着哲哲紧闭的眉眼,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担心将她从美妙的梦中惊醒一般。
“哲哲,你看,你的故人来看你了。”深未寒的唇边溢出一丝微笑,或者,应该说是故马才对。
“塔克拉玛干,你是来看她最后一眼的吗?”他这话虽然是对塔克拉玛干说的,但他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哲哲的脸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担心只要一眨眼,心爱的姑娘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一样。
马蹄声渐渐的靠近,却在距离他们一丈左右的地方停住了,这是一个危险的距离,塔克拉玛干只要扬起前蹄,马上能踢裂深未寒的头颅。
塔克拉玛干低头,似乎想闻一闻哲哲身上的气息,但它很快又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中流露出类似于人类的伤感,沮丧却又带着些许快意的表情。
当它的视线落在深未寒的脸上时,所有的情绪又被一种深深的恨意所取代了。
深未寒虽然没有抬头,却能感觉到塔克拉玛干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杀意。
他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神情淡然,毫不在意地道:“塔克拉玛干,你杀不了我,没有人能杀得了我。”
他终于抬起头来,视线在众人的脸上环顾了一圈,最后在小七的脸上停驻。
“你是我生平仅见的唯一对手,可你依旧杀不了我。”他笑得狂放c傲然又自负。
小七凝视着他,极缓极缓地点了下头。
深未寒说得不错,小七和他交过手,虽然他的功夫比深未寒略高半筹,继续斗下去,他会赢,但是他却要不了深未寒的命。
以深未寒的身手,如果他想走的话,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拦得住他。
或许,若水可以,但小七比任何人都了解若水,他知道他的水儿,绝不会愿意在这种时候,出手伤害一个刚刚失去了爱侣的深情男子。
身后有脚步声渐行渐近,凌乱毫无章法的脚步声显示出了来人惊恐莫名的情绪。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朵拉姆苍白憔悴的脸庞出现在月光下。
看到小七和若水等众人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朵拉姆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欢欣的笑容,叫道:“若水姐姐,珊瑚姑娘,你们都没事,太好了!我担心”
朵拉姆的话没有说完,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她的目光穿过塔克拉玛干高大神骏的身躯,落在了它身边的深未寒脸上,她的脸顿时一白,连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深大哥,你怎么了”她步履踉跄,跌跌撞撞地朝他跑去,却又在塔克拉玛干的身边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惧的往事,嘴唇上唯一的一点血色也褪的一干二净,变得如同她的脸色一样苍白透明。
“朵拉姆,你怕我?”深未寒看着她,露出淡淡的嘲讽笑容:“也对,我是狼盗,是你们草原部落人人痛恨的狼盗首领!你们每一个人听到我们的名字都会闻之色变,我就像是一个噩梦,朵拉姆,你怕我是对的。”
朵拉姆无助地看着他,双唇无法自抑地颤抖着,泪水不知不觉地模糊了她的双眼。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把我的族人全杀了?我是那么的信任你,爱慕你,而你却让我变成了大草原上的孤女你告诉我,为什么?”
朵拉姆发出一声声绝望充满伤痛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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