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不及了,涂桑?”
电话那头不疾不徐地说着,尾音还微微上扬。
“你电话是不是打错了,这里有你的什么人?”涂桑吊着的嗓子放下,问正经话。
“我想想,有什么人啊,涂桑不是在这里吗。”
这人怎么油嘴滑舌成这样一副德行,电话里也能把假话说得像真的。
她想说点儿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好,索xìng听对方说话。
“不逗你了,别生气,把电话给方老头,就是脾气最臭的那一个。”他微微敛了笑意。
涂桑怀疑地看了看所谓脾气最臭的老头,可不就是现在她照顾的这个,脾气不是一点儿的臭!
“给您的。”涂桑递过去电话,默默退到一边,处理其他人的问题。
隔壁床铺的是个被截肢的孩子,空dàngdàng的两条袖管,在空气里晃dàng,而他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正值青春年少。
涂桑还没走过去,孩子就眼巴巴地注视着她,嘴里小声说着:“我是巴哈尔,能求你给我帮个忙吗?”
帮忙念书和做高中的数学题。
“我来。”
救星陨落,简直如五彩祥云。
徐磊打哪儿冒出来的,她不知晓,重要的是及时化解了她的尴尬。
她可不会做数学题……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用。”徐磊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哎,这人是对她有多大意见?
话落,徐磊不再理她,专心地给巴哈尔念书,徐磊的声音非常粗嘎,念书这项伙计对于他来说,真的不大适合。
涂桑嘴角抽搐地在一旁看了会,没忍住,诚恳地提意见:“要不我来读,你歇会儿?”
眼前一亮,书被递到面前,涂桑看了眼,全是当地的尼泊尔语。
“当我没说。”她原以为是英语呢。
☆、【重写】chapter11
置于台面上的冷眼相待。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徐磊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在人众多的时候便直接开口骂她。骂人的话算不得多难听,也的确是她有错在先,但是逮住她不放,是不是刻意了?
这天,雨落天晴,灾后的救援工作也都进行得有条不紊,涂桑刚忙活完手上的事情,就被徐磊唤了过去。
两人单独在一间房里,氛围不算融洽,甚至有些擦qiāng走火的意味。
涂桑搬了一条小板凳在锅炉面前坐着烤火,不拿正眼瞧他。
“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我不想赶你。”他握紧拳头,忍耐着说道。
涂桑忽觉好笑,这人是自大到什么程度,他有什么能力让她走,她就必须得走?
“纵观这半个月的相处,我想你对我有非常大的成见,但我好像不欠你徐磊什么。”
话说开了,连空气都变得灼热。
“让你走你走!你这张脸就足以让我厌恶了。”他已经克制不住,音量稍微提高,空气里的火yào味越来越浓。
涂桑被他的态度惹得也有些恼火,积蓄了多时的不满也游走在临界地带。
她转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看向徐磊,“我自认为我长得不像恶人,行为处事有时虽稍有欠缺,但尚在可原谅的范围内。你既不是我的顶头上司,也不是什么有权势的大人物,我们仅算得上是这次救援行动中同行的志愿者,你对我有成见,可以。你要赶我走,没那个资格。”
徐磊怒目而视,黢黑的脸上,额头青筋隐约暴起。
“涂桑,有人找。”
临界的bào发点,被其他人的出现打断。
涂桑拿起被考得暖烘烘的双手,放在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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