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去,不想去的话,我也会劝我娘收留你,你要是不介意做小,我愿意娶你,你”
苏二颜没等他说完,快速转头望向了他的脸,她的神情温柔,周身却让人泛起森森的冷意,钱文文手一抖,若不是不舍那手中的温软体香,他定会被她渗人的眼神吓的拔腿就跑,这,为何她年纪轻轻,身上有着如此惊人的寒意?钱文文来不及细想,耳畔听到有急促的脚步传来,身着黑衣的书童小跑着出现在了门口:“公子,夫人来了。”
“啊”钱文文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原本俊秀的脸上全都是惊恐,他清楚看到了苏二颜脸上的失望,是啊,又是这样的失望,苏大娘曾经对他也有过这种神情,钱文文暗暗叹了口气,一跺脚,咬着牙说:“小第,你带苏姑娘去镇上租辆马车,就说是钱家公子租的,日后再去结账。”
“可是公子”
“没有可是,去吧。”钱文文挺直腰板,第一次在他的下人面前表现出来了自己的意见:“我娘要是追究下来,我帮你顶着。”
苏二颜微微弯腰,对他行了个大礼:“谢谢钱公子。”
钱文文盯着她的窈窕细腰,面带不舍:“你,一路小心,这世道,哎,要是有一日我考上了功名,你还没嫁人,就算了,要是有缘,我自会寻到你,你快去吧,我娘来了,你就不能走了。”
苏二颜转身就走,没有停留片刻,钱文文没料到她会这么干脆,他的手中仍留着她的余香,放在鼻子下面一嗅,顿感怡人,只是佳人已去,再无半点身影。
惆怅感油然而生,再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劈头盖脸就被挨了一巴掌,他脸上火辣辣的一片,耳朵中嗡嗡作响,只听他娘的声音冷冰冰的在问:“逆子,那苏家丫头呢?”
钱文文头晕眼花地盯着他娘气愤的脸,他脚一抽搐,直愣愣地往地上倒了下去。
“来人呀,公子倒下了。”
“夫人,夫人,您快回屋。”
“管家,叫大夫!”
尖叫杂吵的声音此起彼伏,钱文文闭上眼睛,心想若他能躺个一天半日,也能给苏二颜赢个离开的时间。
就当,是我欠你的吧。
颠颠簸簸的马车行驶在山路上,震得人直恶心,大黄狗也不好受,垂头丧气的躺在她脚边,无精打采的模样看着十分可怜。
苏二颜啃着冷冰冰的馒头安慰它:“等到了晚上,我们就歇一歇,你再忍一下。”
已经走了两天了,钱文文的书童给她租了一辆马车,那赶车的男人收了银两后,当天就带着苏二颜离开了,苏二颜执意要去京城,那男人没有多话,浑浊的双眼中带着探究,让苏二颜心中生了警惕。
是啊,这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近在咫尺,还形单只影,难免有人会对她产生不怀好意的念头,天就要黑了,大黄狗吐了好几次,苏二颜蹲在一条小河旁边给它喂水,赶车的车夫在生火,可能是担心苏二颜会溺水,他时不时的抬起头,往苏二颜的方向看去,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刘叔,你喝点水吧。”苏二颜端着一个瓷器碗装了一碗水到车夫面前,单纯地笑着说:“今天辛苦你了。”
“嗯。”车夫接过她的碗,大口大口的喝了半碗,状似不经意的问她:“这千里迢迢,你跑到京城,是去看亲人的吗?”
“是啊。”苏二颜在他身旁坐下,乖巧的答道:“刘叔肯定也知道我成亲的事情,后来我被截亲了,怕报复,我娘就去京城投靠了我一位远方表叔,我那叔叔是当今丞相的门生,前不久,我已经让人送信,告诉他我准备租车前往京城,他小时候极为疼我,若是到了,肯定会很开心。”
车夫放下碗,将信将疑地问:“怎么没听他们说过?”
“那表叔是几年前才发家,镇上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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