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你们,无论如何,须得多加小心才是。”
“那是。”鲤鱼妖说,“我们家鸿俊连妖王也除掉了,就怕那李景珑拖后腿可不好说”
鸿俊:“当心长史把你炖了。”
鸿俊上前为哥舒翰把脉,服药后他的脉象稍平稳了些,可见药是有效的。虽无法治愈,却因活血的药力,稍稍令病人回温。
其时李景珑与张颢正在院里说话,似有争执。最后李景珑眉头深锁快步进来,以眼神示意鸿俊该走了。
张颢忧心忡忡道:“老将军一日一夜未露面,城中流言四起,快压不住了。”
“张将军。”李景珑沉声道,“必须压住。”
“我同你去罢。”老夫人说。
张颢摆手,又朝李景珑问道:“你们究竟去哪儿?”
李景珑只摆手不说,示意鸿俊尽快行动,一指鲤鱼妖让它也跟着。
三更时分,城外一片肃静。
鲤鱼妖一下雪地便哀嚎道:“好冷啊!”
“快。”鸿俊说,“全靠你了,赵子龙,你不是要救人命积功德吗?这城里头四十万条性命呢!”
鲤鱼妖在雪地上踩来踩去,说:“有没有简单点的办法?”
李景珑:“给你双靴子穿。”说着取出日前在市集上买的靴子,鲤鱼妖穿上靴子,说:“这可暖和多了,但还是好冷啊。”
李景珑又翻出那垫绒羊皮袋,把鲤鱼妖套上,旁边开了几个洞,正好伸手抻脚,眼睛还能看到两边外头,再把袋口一扎。
鸿俊:“”
“袖套当裤子穿。”李景珑把鲤鱼妖全副武装好,这下鲤鱼妖借口都没了。
“找到战死尸鬼王。”李景珑说,“找到以后,记下位置,回来告诉我,去吧。”
鲤鱼妖只得乖乖地一溜烟跑出雪地,去找李景珑描述的那战死尸鬼王。
李景珑极有耐心地坐在城墙下等候,风又吹了起来,鸿俊便朝他靠了靠,彼此身上都穿着带有刺鼻尸臭的汉铠,这夜酷寒无比,李景珑便打开带着的毯子,将自己与鸿俊裹在一起。
鸿俊笑着看他,想起了第一次见李景珑时,他也是穿着全副战甲,那时怎么就不觉得像现在好看。
“笑什么?”李景珑注意到鸿俊。
鸿俊说:“没什么,你穿铁甲挺好看,虽然是锈的。”
“那是。”李景珑随口道,“当年长安不知道多少女孩儿迷恋你哥哥我的戎装打扮。”
“越来越不要脸了。”鸿俊说。
李景珑笑了起来。
鸿俊想起老夫人说的,当年她与一身戎装的哥舒翰相遇,便一见倾心,兴许年轻时的哥舒翰与李景珑也差不多。
“那我呢?”鸿俊说道。
“你”李景珑打量他,说,“勉勉强强吧,当我副将凑合。”
鸿俊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说:“打一架看看谁是副将。”
“冷,别胡闹。”李景珑忙把他的手按下去。
将军府内,距离哥舒翰与莫日根昏倒已过了近八个时辰,这夜凉州灯火通明,却死一般地寂静。军营之中,士兵们的呻|吟声越来越小。
莫日根到了后半夜,胸膛变得像个风箱,一起一伏,不住作响。陆许不禁紧张起来,跑出房外,下意识地就想去求助鸿俊。
“鸿俊!”陆许喊道。
他找遍了整条走廊,匆忙往正厅里跑,跑着跑着却放慢速度,停了下来。
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看见正厅里有一个人影。
“发生什么事?”老夫人坐在榻前,握着哥舒翰的手,转头说道。
张颢站在厅内,说:“战死尸鬼军要攻城了,我要取兵符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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