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皮茨宫完全可以说是一个收藏丰富的博物馆,不论是古代罗马与哥特人风格的早期画作雕塑,还是有着浓郁东方色彩的东罗马风格的马赛克画像,或者是干脆来自摩尔人国家的珍贵u qi,都让亚历山大感到羡慕不已,而其中让他觉得意外的是,在乔瓦尼的宫殿里他居然看到了波提切利的作品。
做为这个时代无可辩驳的艺术之都,佛罗伦萨无疑是最吸引人的艺术的圣地,而这个时候的波提切利则是这座艺术圣地中最令人仰望的大师之一。
达·芬奇还沉溺与他那些匪夷所思的奇思妙想之中。
米开朗基罗才刚刚崭露头角。
拉斐尔如今还只是个刚刚入门的小屁孩。
所以如今最璀璨的大师就是波提切利。
波提切利几乎一生都没怎么离开过佛罗伦萨,而他的命运也与这座艺术之都永远联系在了一起,虽然他为后世留下了众多作品,但是他也亲手毁掉了自己更多的佳作,而在除了佛罗伦萨之外,几乎很少能找到波提切利的画作。
所以当看到吉尔皮茨宫的天顶上居然有着一副丝毫不逊色于西斯廷大教堂天顶画的三王朝圣图时,亚历山大不由微微张开了嘴巴。
“这可真是奇迹,”亚历山大用只有他自己才能懂得的意思感叹着。
他之所以会如此感叹,是因为知道波提切利终其一生,唯一一次在佛罗伦萨之外作画,就是十几年前应召到梵蒂冈为西斯廷教堂作画,那次旅行也差不多成了波提切利一辈子当中唯一一次出远门。
所以当看到居然除了西斯廷教堂,波提切利还在吉尔皮茨宫里留下了他的杰作,亚历山大感到意外之余又不禁奇怪,如此的杰作怎么会在后世默默无名呢?
而看到他这个样子的乔瓦尼则略显得意的同样仰着脑袋,仔细欣赏着这幅他早就熟悉,可每次仔细看都还会欣喜莫名的天顶画作。
“有些人不喜欢波提切利的作品,认为他是在向世俗甚至是堕落投降,”乔瓦尼随口说,他其实并不指望这个乡巴佬能听懂他的这些话,一个来自下意大利乡村的小领主怎么会理解如此伟大作品的内涵呢,不过不论如何能有个人陪着他一起观赏这些伟大作品,这就足够了“这位大师的画作总是充满了对色彩的追求和对人物刻画上的精雕细琢,有人认为这是不对的,甚至是媚俗堕落的,可我却喜欢这种风格,这是一种看上去就觉得华丽得令人想要融入其中的杰作。”
“您说的对公爵,伟大的作品。”
亚历山大随声附和,看着乔瓦尼完全沉浸在对画作的痴迷中,他知道这位公爵的感叹之词显然并不是对他说的,而且他并不想在这些rén iàn前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更不想告诉这位公爵,这大概是波提切利一生中仅有的一副在佛罗伦萨之外为私人创作的画作。
乔瓦尼的感叹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他还要继续说点什么抒发情怀时,一个随从远远的快步走来,他付身在乔瓦尼耳边低声报告了句什么。
立刻,乔瓦尼笑容隐去不见,原本看上去始终轻松快乐的脸上隐约显出丝阴沉。
“看来我不能留下你继续欣赏这些伟大的杰作了,不过好在你应该会在罗马呆很长时间,总会有机会的。”乔瓦尼对亚历山大微笑着说,之前的那丝不快已经不见,甚至在亚历山大鞠躬转身走远后,他脸上依旧始终保持着笑容。
只是当夏桑走到他的身边时,乔瓦尼的神色才慢慢沉了下来。
“这个人,对我们有用吗?”夏桑同样看着远去的亚历山大背影“一个乡下的农夫。”
“乡下的农夫有时候可能比空有其表的贵族更有用,就像你丈夫。”乔瓦尼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杰夫里可是你的兄弟。”夏桑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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