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想笑的冲动。
从来到这个时代开始,似乎一直以来每刻都在不停的奔波,甚而是在拼命的挣扎。
从西西里到那不勒斯,从梵蒂冈到罗马涅,似乎随时随地都在为了生存而不停的争斗着,倒是在这地下的囚室里,他却难得的有了短暂的休息时刻。
只是现在看来这样的时光还是太少了些。
亚历山大接过卡德隆递过来的杯子,看了看里面的酒水,又歪头看看卡德隆满脸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举起杯子缓缓的喝了下去。
卡德隆的脸颊不易察觉的轻颤了下,他这时候反而显得比亚历山大还要紧张,随着亚历山大喝下杯子里的葡萄酒,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酒杯轻轻放下,亚历山大看向卡德隆。
“如果这是一杯毒酒,你现在应该放下心了,至少我是没有机会泄露你的那些秘密了,”亚历山大向脸上露出不甘的卡德隆说“不过现在你还得为我服务,所以你现在可以去给陛下传话,告诉他我要见他。”
卡德隆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出声,在向亚历山大深看一眼后,他转身走出地下室,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要门口的守卫把门锁上。
蒙蒂纳卫队占领加洛林宫带来的影响远远超出了凯撒的猜想,甚至当他还在为那位普罗斯旺伯爵的事疑惑不解的时候,远在罗马城南的交易所里已经因为这个突然发生的事件引发起了一场巨大的恐慌。
听到消息的商人们因为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开始疯狂的抛售手中的商品,特别是那些就在几天前刚因为听到关于瓦拉几亚女大公得到了威尼斯人的资助而认为铜矿价格不会再继续下跌,赶紧出价买进的商人们,在听到蒙蒂纳卫队哗变的消息后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有些机灵的刚一清醒立刻惊慌失措的再次把拿到手不久的交易单子抛售了出去,有些人甚至为了尽快脱手不惜花大价钱求着交易所把自己货单优先挂在显著的位置。
一个来自北方的商人因为不顾一切的要抢在别人面前被人当即打破了头,更有人在看到形势不妙时干脆拔出随身佩戴的短剑威胁交易所的人把自己的货单作废。
可是即便这样,铜价依旧在迅速下跌,而就在交易所的一角,一个上身穿肥大的短袍,下身是一条硬邦邦的瘦腿裤和高绑腿的中年男人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些奔来跑去,同时不停大声叫喊的商人和掮客们。
他的脸色难看的可怕,手里攥着的一根硬藤条做的手杖已经因为被拉扯得过于用力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一个人跑了过来,他焦急的向男人问着:“古尔特老爷,现在怎么办,铜价一直在跌,现在的价格已经是……”
“我看得见!”再也没有当初在比萨与亚历山大初次见面时的那种沉稳大气的古尔特·富各尔几乎是用低吼打断了跟班的话,他伸手从口袋里抓了两次才抻出一条厚厚的手帕擦了擦脸,可不等他开口随着前面的柜台方向传来的一阵慌乱叫喊,拥挤在一起的人群又再次掀起一阵剧烈的骚动。
“还在跌,上帝呀,还在跌。”
那个伙计的声音已经出现了哭腔,做为富格尔家在罗马代表的身边的亲信,他知道古尔特·富格尔已经为了稳住突然暴跌的铜价砸进去了多少钱,那是一笔任何人听了都会感到畏惧的数字,更可怕的是,这笔钱是从威尼斯的犹太人那里借来的高利贷。
在古尔特的努力下,铜价原本已经渐渐趋于稳定,特别是随着从威尼斯传来的瓦拉几亚女大公的消息,人们已经开始相信随着瓦拉几亚与波斯尼亚的局势稳定,匈牙利的局势也会逐渐趋于平静,在这么多利好消息的驱使下,古尔特虽然为冒险投入了那么大的一笔钱感到担心,可他对能够稳住铜价还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现在,因为蒙蒂纳卫队突然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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