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局势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法国人在尼斯聚集了一支超过6000人的军队。
法国的舰队已经从地中海上的港口待命出发。
法王路易十二的王旗队已经到了距离尼斯城不远的阿维尼翁,而这里正是当年教廷分裂时候闹出双教皇到了后来干脆是三教皇闹剧的发起地。
连连不断的传言让人心神不定,很多人因为担心即将到来的战争开始背井离乡,特别是在米兰,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这座城市,甚至就是贵族和一些骑士也最终放弃了荣誉悄悄逃离。
虽然法国人还没来,可卢德维科·斯福尔扎已经有些绝望了,他向梵蒂冈发出的求援如石沉大海,虽然教皇亚历山大六世没有明确拒绝,可派去的使者带回来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教皇的儿子凯撒公然在罗马到处宣扬法王的仁慈宽,他称呼法王为“那位值得尊重的高贵人物”,更把法军即将到来的入侵称为“只是一次充满友谊的武装郊游”。
这样的言论让卢德维科全身冰凉,他知道波吉亚家已经被法国人收买了,他们不但在私人关系上彻底与斯福尔扎决裂,更是已经公开站到了法国人的一边。
至于梵蒂冈的其他政要,卢德维科失望的发现他们似乎对米兰的命运完全不放在心上,以至他们对由以卢克雷齐娅的的名义召开的一场盛大的游行的兴趣都比对米兰的未来大得多。
这让卢德维科感到说不出的悲哀,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走到了命运的尽头,却又偏偏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拉他一把,这让他有了干脆彻底放弃的冲动,所以他干脆整天沉迷在他诸多情妇的曼妙躯体之间,甚至连他的侄女弗利的卡特琳娜·斯福尔扎给他写来的言辞激烈充满谴责的信件都不与理会。
卢德维科觉得自己被出卖了,不只是梵蒂冈,而且还有米兰的很多人。
当他听说那个他一向很喜欢甚至是异常容忍的达·芬奇带着他的朋友和一大群学生工匠悄悄逃离米兰后,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最致命的背叛。
而很多米兰人离开城市跑到乡下去避难的情景让他更是大受打击心力交瘁,这让他有一次在召开晚宴的时候突然情绪爆发,当着很多客人的面大声咒骂起来。
这个情景很是尴尬,客人们尽管当时表现得诚惶诚恐,可是人们的眼神深处已经没有了对这位公爵的敬畏,甚至连畏惧都已经不见,人们只是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在心里盼着这场闹剧快点结束。
卢德维科心里很明白那些人在想什么,在回到房间后公爵把自己关在里面好久不出来,当他再次出现时,他派人给他的侄女,弗利的卡特琳娜·斯福尔扎送去了一封信。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履行我的职责,所以我打算把一些事务交托给你,我知道我的兄长一直遗憾你不是个男孩,否则你肯定是个令人敬畏的战士,所以现在我希望你能在家族处于危难的时候展现出你的勇气帮助你的叔叔度过难关。”
没有人知道卢德维科写这封信时候是什么心情,毕竟当初他是那么不择手段的从他的侄子手里谋夺到了大权,然后又在侄子莫名其妙的暴死后成为了米兰公爵,这一切似乎都预示着卢德维科与他兄长一家的关系颇为微妙,而卡特琳娜·斯福尔扎作为他兄长的私生女,和这位叔叔的关系当然也好不到哪去。
可现在卢德维科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连连的失望已经让他失去了冷静,他已经不知道该去找谁求援,这让他觉得即便那个著名的弗利的母老虎对他毫无好感,可至少这个时候唯一能求助的也只有他了。
卢德维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侄女的身上,他知道卡特琳娜在弗利有一支虽然人数不多却颇为强悍的军队,最关键的是这个女人有着足够坚强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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