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脸上却露出了个用“孩童般的天真”来形容也不为过的微笑。
“您总是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如果不是害怕亵渎,我甚至可以您是上帝派来拯救我们的天使。”牧首在亚历山大向他行礼之后很认真的做了祝福,然后向亚历山大伸出有些干瘦的双手。
亚历山大和牧首的手握在一起,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牧首用的力量很大,虽然这样让他不免手指微微颤抖,但是牧首却始终没有松开手。
亚历山大搀扶着脚下有些拖沓无力的牧首在教堂里慢慢走着,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他们的身上,在俩人身后拉出很长的影子。
“我会这么认为是因为我听到了厮杀声,而且在睡梦里看到了火焰和鲜血,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帝给我的启示,不过公爵你知道现在这里的气氛不对劲,我可以感觉的出来,虽然我已经老的快要离开这个人世了。”牧首的声音有点沙哑含糊,不过却还能听的清楚,因为原本个子就很高,虽然身形已经佝偻,可他还能在亚历山大耳边说过不停“听着公爵,我知道你对瓦拉几亚有着很大的野心,这没什么不好谁又没有野心呢,我的野心是成为东方的最高普世牧首,不过这之前我可没有这么大胆的想法,是你让我有了这样的雄心壮志。”
亚历山大笑了笑作为回应,之前在布加勒斯特之战中他能够最终得到牧首的支持,以缔结纯粹的宗教意义上的神圣婚约为手段解决他和索菲娅面临的难题,全是因为他提出的愿意支持布加勒斯特教区成为继君士坦丁堡陷落后第一个递补为东方牧首教区的原因。
“在我的梦里,流血的有瓦拉几亚人,克罗地亚人,卡尼奥拉人和塞尔维亚以及摩尔多瓦人,可是却没有我们的奥斯曼敌人,难道他们已经强大到不会流一滴血就可以征服我们所有人吗,可是在布加勒斯特城下他们不是铩羽而归,甚至连苏丹本人都负了重伤吗,可如果不是这样公爵你认为应该怎么解释我的噩梦呢?”
看着用浑浊的眼睛望着自己的牧首,亚历山大若有所悟的点头答到:“也许,您梦到的不是一场与奥斯曼人的战争,而是一场属于我们自己的内战,是一场同样由于野心却因为某些人无法扼制自己而酝酿的战争。”
牧首默默点头,他的脸上同样浮起有些僵硬的笑容,同时他轻轻拍了拍亚历山大搀扶着他的手:“我想也许这真是上帝给我的启示,而且上帝也的确预示了你的到来。”
亚历山大捧起牧首的左手亲吻了下,然后搀扶着他继续向教堂深处走去。
与牧首的见面似乎像是发出了一个信号,当随后牧首公开宣布将为索菲娅和亚历山大的合乎教法的孩子的即将降生举行一场盛大的祈福弥撒时,布加勒斯特彻底震动了。
人们意识到教会已经与瓦拉几亚大公家庭达成了某种默契,这个默契的结果就是牧首不但再次宣布索菲娅未来的孩子的合法身份,更是很明显的表明了对这个孩子未来继承权的支持。
这对一些人来说当然是好事,可让另一些人就感到沮丧了,一时间布加勒斯特城里对牧首的态度议论纷纷,猜度不已。
不过亚历山大显然是没有时间去管那些贵族们怎么想的,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索菲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回到城堡之后再也没有出去,这倒是让瓦拉几亚贵族们又是一阵议论。
那些人不太理解亚历山大的举动,或者说他们认为他如此关心索菲娅肯定只是因为她是大公。
在这个时代没有多少男人,特别是贵族会如此关注女人,哪怕是她们即将临盆生产,男人们也往往并不认为这是多么重要的事,至于一个完全把国家大事扔在一边只是陪着女人的男人,在很多人的眼里则是难以理解,甚至会被耻笑。
亚历山大没有遭到公然耻笑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是布加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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