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正是离人归家c倦鸟回巢时。
戚锦歌坐在马车内,却一直忍不住去猜想魏弈丞是否还跟在他们后面。毕竟,现在魏家的府邸已不在这条权贵云集的街上。
猜过来猜过去,最终还是没忍住,于是悄悄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不曾想,正与沐浴在夕阳余晖中的那个人目光相撞。
两人不由自主地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笑过后,戚锦歌就放下了车帘,同时一声叹息响起:相见不识,说的也许就是他们吧。
自从珍绣坊出来后,楼心语就发现她的二姐姐有点不对劲,此时再听到她的叹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会是因为魏五公子吧?方才二姐姐掀开车帘是为了看魏五公子吗?不过,说起来也确实奇怪,魏五公子为何要跟着他们?
她轻咬着下唇思索了会儿,才不解地问:“二姐姐,魏五公子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魏府明明不在这条街上啊。”
戚锦歌闭着眼睛静静靠在车厢上,良久,才听不出情绪地说:“他可能有别的事要办,我们也许只是刚好走了同一条路。”
楼心语敏锐地感觉到她对此事不想多说,遂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的也是,这条路又不是专为我们家开的,是我想太多了。”
谁知她话声刚落,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响的炮竹声,让原本就闹哄哄的街道更掀起了巨大的骚动。
马儿痛苦的嘶鸣声,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喊声,还有不合时宜的大笑声声声揪心,令人惊慌恐惧。
戚锦歌和楼心语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儿,马车突然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只听赶车的陈师傅情急地大喊:“快,快去拦住前面那辆车,拉车的那匹马受惊了,千万不能让它撞到我们车上,快,快”
街道上早已混乱不堪,行人和街旁做生意的小贩皆惊叫着躲闪。
楼家的几名护卫一看前面那辆横冲直撞迅速向他们逼近的马车,立即上前拦截。
然而,拉车的马儿受惊过度,两只眼睛还流着血,显然被炮竹伤得不轻,此时正如无头苍蝇般四处冲撞,护卫根本无法靠近。
有个护卫强行拦截,结果被马撞翻在地,马儿的后蹄直接从他腿上踏过,痛的他在地上打滚,于是再无人敢上前。
“快让开,让开!”陈师傅见形势不对,也管不了许多了,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准备把自家马车往路旁卖肉的摊子里赶。
就在这时,魏弈丞从后面策马赶到陈师傅身边,一把夺过陈师傅手里的马鞭,不由分说往受惊马儿的左前腿上用力甩去。
当马鞭缠住受惊马儿的左前腿时,魏弈丞用力一拉,马儿顿时趴在了地上,但依然没有安静下来,挣扎着想站起来,魏弈丞又对着马儿的前后腿抽打几下,马儿这才趴在地上不动了,只是哀鸣不止,拉的马车也歪倒在了一旁。
吓得胆战心惊的众人见受惊的马儿被制服,正要开口欢呼,突然听见歪倒的马车里传出痛苦的呻吟声,紧接着一个黑衣男子从车内滚落到了地上。
众人一惊,忙探头去瞧,只见此人额头上有两处青紫,显然是在马车上碰的,而脸上其他地方却苍白如纸,并且嘴角还带着血迹,人也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中。
当魏弈丞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时,两眼猛缩,立刻下马抱起地上的人,略一迟疑,然后快步来到戚锦歌所坐的马车后,说:“情况紧急,我想借楼小姐的马车一用。”说是借,可不等对方答应,他就直接把黑衣人放进了马车内。
“谦王爷!”
戚锦歌还未看清黑衣男子的模样,面前的楼心语却已经哭喊出了声,旁若无人地摇晃着即将陷入昏迷的黑衣男子。
谦王!戚锦歌震惊异常,不敢置信地仔细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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