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泽明的说辞确实潇洒,但同她的情形却没有可比性。
沈霓裳在心中淡淡一笑。
其实在冰崖下那次,沈霓裳差一点就说了,但后来欧阳泽明晕迷过去也就没出口的机会。
而过了那个心境,现在好像又不想说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三个丫鬟端了热水进来,欧阳泽明便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木屋中郑瑜的东西都不见了,沈霓裳朝新搭的木屋方向望了下,小翠见得沈霓裳视线便道:“郑姑娘说她在那间屋子睡。”
沈霓裳点头。
三个丫鬟将门窗关好,兑了两大木桶热水让沈霓裳擦澡,好生清洗一番换了衣裳,躺进暖暖的被窝,只觉浑身轻松。
身体很舒适,明明疲惫,阖上双眼却是了无睡意。
三个丫鬟见床上的沈霓裳已经闭上眼,也轻手轻脚收拾一番,打了地铺安静睡下。
木屋外,夜色深沉,北风又开始肆略,不时卷起屋司夫人是完全踏入了那道心门的话,那么长生少爷就算同司夫人不能比,那也是旁的任何一个人也不能比的。
至于说长生少爷究竟进了那道门多少,玉春尚且不能判断,但从此时此刻的情形看,或许比她想的还要多上不少……
听清玉春问话的刹那间,沈霓裳的眸光有一息间的颤动,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她移开视线不看玉春,将目光投向了火塘方向,落在通红的炭火之上。
沈霓裳没有说话。
玉春秀眉轻蹙起,冒昧问出后,再望着沈霓裳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说话,俏脸上不免几分担心和关切流露。
屋中一时沉寂。
半晌后,沈霓裳的语声轻轻响起:“睡吧。”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轻轻柔柔两字,不知为何却让玉春生出一抹心酸怜惜,她也弄不清这股心酸怜惜从何而来,可就是觉着心里很难受,很酸涩。
小姐应该还是对长生少爷有情的。
对一个人有情却不能道出是何种滋味,她也是体会过的。
小姐的情形自然同她不一样,可她相信,这种不好过的滋味不会有什么不同。
这世上不怕旁人难为自个儿,因为旁人的难为不一定会牵动心绪,不过是麻烦。
是麻烦就能想法子解决。
最怕的,是自个儿难为自个儿。woquge
就好似她,明明那个人对自个儿不屑一顾,可她还是一次一次将自个儿凑上去让人家打脸。
而小姐,照如今看,分明也是想着长生少爷,可却不肯让任何人知晓。
玉春觉着小姐应该比自个儿更难过才对。
因为她喜欢的人并不喜欢她,而小姐和长生少爷却是两情相悦,这般情形下要压制自个儿的心,想必会更痛更难受吧?
玉春愈发心酸起来,咬了下唇,还是没能忍住:“其实那日从崖底救起小姐的不是凌少爷,是长——”
“我知道。”还没等她说完,沈霓裳已经轻声打断,阖上的双眸再度睁开,眸光幽深澄清,若月夜下的一汪静湖,一阵微风过,波纹似有若无。
玉春蓦地一呆!
“……我知道。”沈霓裳同她呆滞的视线相接,唇角似牵了牵,只瞬间目光便恢复了静谧,“他一直跟着,比我们还早一步到天柱山,那日地动雪崩,最先下到冰崖的也是他。”
“小姐既然都什么都知道,那,那小姐为何不同长生少爷和好?”玉春嗫嗫说出一句,见沈霓裳没露出生气的神情,胆子便大了几分,后面的话也利索了,“夫人的事儿其实怪不得长生少爷,再说了,夫人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姐的终身,小姐气也气过了,既然……既然自个儿也不好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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