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衣裳除了破还脏,酒渍污渍也没见少。
“我不喜欢新衣。”花寻丢一下句,转身走了。
“这人有毛病得紧,小姐别管他。”玉春趁机上眼药。
沈霓裳笑笑,这回没有走前门,带着两人从后门走了。
回到沈府,也不过刚过午时。
二丫一进沈府,先是有些吓到的神色露出,很快就镇定自若,甚至到了司夫人房里,见得满室富丽堂皇,也没东张西望,多看一眼。
沈霓裳看着,觉得倒是比玉春像个可造之才。
给司夫人简单说了下,司夫人就让人带她下去洗干净,还嘱咐多刷几遍,其他也没说什么。
司夫人已经用完膳,说了几句就打发她去用膳。
沈霓裳这才说起自己晚上想出去一趟,想从上回穆清来的那道后门走。
“从后门走?”司夫人扬起尾声,一下子就抓住症结所在:“大晚上偷偷摸摸出去,不想让人知道你出去——想做什么?”
沈霓裳不说话。
“不行。”司夫人淡淡看她一眼,语气并不严厉,但听在耳内却是一种没有商量余地的命令感。
沈霓裳心里涌上些许不舒服。
她也知道自己这种心理不太应该,也知道司夫人出发点没有恶意。
可是没人用这样果决的命令口吻在她面前说过话。
连李成功都没有过。
她不是稚口小儿,是一个成年人,有能力和权利为自己的行为做决定。
“我真的有事,必须要出去。”她按捺住那些许的不舒服,用平和的口吻争取到。
其他的事情,无关紧要,她可以让步,但今晚的行动,各方面都说好了,她不能言而无信。
她也清楚,若是将真正的计划说出来,司夫人多半也是不同意。
毕竟是有风险的。
“那你就说说你要做什么?”司夫人视线扫过她,朝其他人挥了挥手,除了妙真妙红两个大丫鬟,屋中其他两个丫鬟都退下了。
等人退下,司夫人再度看向她,视线居高临下的淡然:“说吧。”
沈霓裳只能缄默。
司夫人也不说话。
屋中气氛霎时冷清,妙红看向妙真,面上露出些急色。
她在司夫人身边九年,同妙真一样,也看出了,司夫人此际虽是看着面色无改,但一定是都动了怒气的。
外人都道司夫人脾气乖张,张扬时候爱刺人爱骂人,但她们两人才知道,司夫人真正生气的时候,反倒让人看不出来。
越是看不出来,越是动怒。
“我真的要出去。”沈霓裳打破沉寂,语声轻而坚持。
司夫人看着她,目光同样沉静之极:“真的要出去——你就会说这一句话?”
沈霓裳唇动了动,垂下目光。
对于旁人,她能想出无数说辞来辩解,甚至可以谎言来达到目的,但此刻,她忽地什么都不想说。
这是一种突入其来又非常奇怪的执拗感。
她对人的情绪由来敏感。
她看出司夫人动怒了。
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作为一个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成年人,她总要争取自己的行动的自主性。
这两个月,她对司夫人已经是足够顺从了。
即便是最初那半个月,她在床上躺得骨头发痒也不能被允许下床,甚至连坐久点也不被允许,她也依言照做。
“那我也只有一句话,不行!”司夫人说完这句,转身朝内室行,对两个丫鬟扔下一句,“你们若是敢帮她,就别怪本夫人不给脸!”
妙红妙真神情各异地相觑一眼,都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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