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那意思不中听就打断了,他也没敢往下说。”
“他儿子得什么病?”宁氏问。
古嬷嬷回道:“说是肝上长了大疔。”
“这病可不好治。”宁氏淡淡道。
古嬷嬷点头:“可不是,听说快不成了,也就是等日子了。”
“这样啊,”宁氏垂了垂目,抬眼轻轻笑了笑:“他对这儿子倒是上心,我看,该成全他这份心才是。”
古嬷嬷先没反应过来,试探着问:“夫人的意思是?”
宁氏瞥她一眼,唇角勾起:“景兰也死了十八年了,如今他儿子也快没了,这一家人么自然要在一处——你说可对?”
古嬷嬷心中蓦地猛跳了下,迎着宁氏那笑意微微的面容,咽了口唾沫,干干赔笑道:“夫人说的自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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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在王都呆了两日,就匆匆回了云州。
到了云州后第二日,就送了一封书信进沈府。
玉春接过书信,还没掏钱袋,那传话婆子就笑呵呵走了,半句旁的也没多说,临走还让玉春代向三小姐请安。
玉春同小翠对望一眼,皆有些纳闷。
这婆子怎突然转了性子,连跑腿赏钱也不讨了?
两人看着将婆子带进来的二丫,二丫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
玉春眨眨眼:“二丫,是不是你同她说了什么?”
二丫面色平静:“我许了她一月四百大钱,还有两个门房,我也都许了三百大钱。日后咱们院子的事,他们不会朝外说。”
玉春呆了呆:“你哪儿来的钱?”
二丫回道:“我一月有一两银子月钱。”见两人发愣,她又面无情绪道,“我在这儿有吃有住,还有衣裳,用不着银子。她这样的,平素也捞不着多少钱,一回一回的单给,不如按月给,他们为着长久有钱拿,就不会乱说了。”
玉春围着二丫转了圈,啧啧称奇:“你着丫头不声不响的,看不出还挺机灵。”
小翠笑着点头:“这个法子好。那婆子一月跑断了腿,也就八百个月钱。如今月月有四百大钱拿,难怪今日瞧着脸都开了花,我说难怪呢,原来竟是你想了法子。”
“谁想了法子?”沈霓裳看完信从屋中走出,正听得三个丫鬟说话,就接了一句。
玉春忙上前将二丫贿赂传话婆子和门房的事儿说了。
沈霓裳眸光闪了闪,“哦”了一声,看向二丫:“是二丫想到的啊。”
二丫还是那副木木的的脸:“她不过是为钱,给她就是了。”
“那门房呢?”沈霓裳走近。
二丫扬起脸看她,语气自然之极:“只给她不行,门房当然也要给。门房本该多给些,奴婢银子不够,就只许了三百。小姐日后看着,他们若是好,就再涨些上去。”
还真是个真人不露相的丫头!
看着呆呆的,心里头倒是门清儿。
沈霓裳微微而笑,心里想着也该带信让花寻打探下,若是这丫头可信,还真算是个人才。
日子就这样流水般过去,又过了八日,到了三月十四这日,张少寒带信进来,说是铺子已经收拾妥当,问沈霓裳能不能抽个日子过去看看。
沈霓裳回了信后,过去司夫人的院子,邀司夫人明日一道出去。
“我同你去?”司夫人有些意外。
沈霓裳笑着点头:“明日十五,不是有庙会么,正好也出去走走。”
妙红一听,也忙在一边撺掇:“是啊是啊,夫人少有出府,正该出去走走。”
“好啊,我带妙真去,你在家守着。”司夫人笑吟吟看她,戏谑道。
妙红当即苦了脸,可怜巴巴望着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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