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旁边的屋子。
下人摆好膳,凌飞就让人退下。
屋中只剩他们三人。
“霓裳也饿了吧,快过来坐。”商子路大大咧咧坐下后发现沈霓裳还在朝外张望便叫她入席。
沈霓裳看将军府的下人走远了,转身看向凌飞:“能不能让你的人去同——我娘说一声?”
她今日出来没想过在外头过夜,眼下天色晚了,按司夫人的性子只怕还在酒楼等着。她一直没开口就是在犹豫,她原本还是想回去的,不想给司夫人带来太多麻烦。
她相信她不回去,司夫人应该也有办法掩饰,但不回去似乎也有不便处,可若是真要回去,也有许多麻烦。
她是作为凌飞的婢女来的,若是她独自离开,却有些说不过去。
她今日已经出了风头,不适宜再有什么太过打眼的举动。
如果她感觉没错的话,穆东恒应当已经是主意到她了。
凌飞看她一眼,面上淡淡:“早就派人去了,放心吧。”
沈霓裳闻言怔了下,这才想起之前进屋之前,凌飞好似对着一个方向做了个手势,眼下一说,显然应该就是在那时,他就通知了他身边的暗卫了。
这人倒是想得周全,可也太周全了些
她那时还没决定究竟要不要回去呢!
事情已经过了,沈霓裳也知道凌飞的脾性,也懒得同他打嘴仗,遂干脆的过来入座开吃,正好肚子也饿了。
疑虑再多,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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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二管事于光同大管家一道,跟着穆东恒又回了书房。
大管家将前前后后的事情同穆东恒细细禀报了一番“事情就是这般。”他望了身后耷拉着脑袋的于光一眼,“小的瞧着凌少爷问罪于管事只怕也是想寻个由头替少爷开脱,并非真正问罪。不过于管事对少爷的行踪倒是记得牢靠,连一月前的事情也记得清楚。”
大将军府的这位大管家算是穆家的老家奴了,自他往上,祖父辈乃至父辈都是穆家的管家。
他这大管家一职便是从他父亲手中接过的。
穆东恒没有说错,他这一支在穆家整个家族中都算是家风清正的。
大管家个性方正,也忠心,对于光这种半路来的管事自然不大喜欢,何况,于光素来为人也有不少令人诟病不齿之处,做事情也爱偷奸耍滑,大管家自然不大看得惯。
但早些年同穆东恒提过两句后没有见效,他也就不再多言。
可今日凌飞虽说是借题发挥,但说的也不是半点都没道理。
一个外院二管事竟然将主子的行踪记得这样清楚,往好了说,是尽忠职守,往不好了说,“窥主”这个罪名也不冤枉。
端看当家的怎么看了。
在大管家眼里,穆清再怎么不争气,也是将军如今唯一的子嗣。
大管家还是忍不住刺了于光一句。
穆东恒“唔”了一声:“行了,你先出去。”
大管家行礼告退,走到门口,穆东恒又吩咐道:“拿我的帖子去端和堂请个大夫去少爷院里看看,你年纪大了不用守,派个顶用的去守着便是。”
大管家恭声应下,退下了。
穆东恒冷冷地看着于光:“把事情好生给我说个清楚!”
“将军放心,小的担保此事出不了差错。”于光赔笑道,“秀姿那奸夫便是吴妈妈的儿子孙东,他们两人都不知道此事同小的有关,这事儿说来也是凑巧来着。将军大可放心。”
“我让你说!”穆东恒抓起早前没有扔出去的玉镇纸猛地砸了过来,于光吓得一闪,玉镇纸带着风声擦过他的耳边“呯”地一声撞到墙上,再落到青砖地面“哗啦”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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