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信,你该不是想把哥哥灌醉吧,咱们还没说正事呢!”
于光强笑道:“这是什么话,我何曾有这个意思,你我兄弟多日未见,我也不是给你赔不是么?”
“行了行了,你也甭给我说那些掉书袋的话,你读了几日书,我是个粗人没读过书,咱们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那银子,你给还是不给?”邱子傲夹了一著菜放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斜眼看着于光。
“我这手头有些紧,哥哥且容我一段时日,我一弄到钱,立马就给哥哥送去——”于光还没说完,邱子傲“啪”地将筷箸朝桌上一拍,于光的声音顿时断住。
“表哥,我眼下是真没有,”见邱子傲脸上露出戾气,于光咬咬牙,摸出一块玉佩,“这个你先拿着,应当值个五六十两,剩下的,容我再想想办法。”
邱子傲乜视他一眼,接过玉佩对着日头照了照:“这玩意儿最多也就三十两,拿到当铺还得折一半——我最多算你二十两。那你还欠我八十两。可这东西眼下也不能当银子使,多少你也得给点吧。”
于光脸色不虞。
邱子傲将玉佩收进怀里,见他脸色后稍稍一顿,旋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如今混到了大将军府也有哥哥一份功劳,怎么了?想过河拆桥?”
于光脸色一变,视线赶紧四下里张望了眼,发现确实没人才松了口气,再看向邱子傲,肥胖的脸上也显出隐怒:“不是说了再不提么?这么多年我也给了你不少银子,你也别忘了,当初我只是让你顺些东西,可没让你干别的!”
“怎么?想翻脸?”邱子傲露出阴狠色。
于光不说话了,看他一眼,倒了盏酒,闷头灌下。
邱子傲收起脸上戾色,给他夹了一著菜放在碗中:“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算是哥哥不对,来,来吃菜”
于光瞥他眼,夹起菜吃了。
两人遂不再说别的,又叫了两壶酒,喝的差不多,各自带了一个姑娘进房。
小翠同二丫正在发馒头。
年纪小的同年纪大或是有残疾的每人发两个,其他的则一人发一个。
这些小叫花子都知道她的规矩,她一来,那些机灵些的小叫花子就主动维持秩序,尤其不肯让那些年轻力壮的多领。
原先她来都要买两趟馒头,如今有二丫同来,省了不少功夫。
两百个馒头发完,小翠四处望了望:“小石头呢,怎么没瞧见?”
一个小叫花子道:“他前日被狗咬了,还在庙里睡着。”
小翠问:“可咬得厉害?”
另一个小叫花子摇头:“没多厉害,就是还走不得路。”
想着时候不早了,小翠对二丫说:“我跑得快,我去买些伤药,你帮我再买几个馒头,就走方才那条近道。”见二丫颔首,她又对那几个小叫花子道,“你们在这儿等着。”
那几个小叫花子点头。
小翠要掏大钱给二丫,二丫摇首:“我有,小姐把月钱还给我了。”
两人遂分头走了。
二丫买了馒头朝回走,不多时就到了红杏街附近,刚刚抄近道走进后巷,就见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提着腰带从二楼窗口翻出来跳下,很快又从围墙上爬了下来。
连滚带爬的落到地上,一面拴腰带一面朝前冲,二丫本想让开,没想到他冲得太快,二丫闪躲不及,一下就被撞得坐到地上,装了馒头的纸袋也滚了出去。
“小婊子,你他/妈不长眼啊!”那男子恶狠狠骂了句,经过时一脚踏在纸袋上,飞快地走了。
二丫走过去拾起纸袋打开,里面的馒头已经碎成了一团,纸袋也裂了几条缝。
她抬首望了下那男子爬下来的那栋楼子,除了那男子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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