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他怎么这么厉害?若是做大盗,不是啥门都挡不住他?”玉春好奇。
“这话可不能让他听见。”容苏噙笑微微。
玉春“嘻嘻”笑:“我说着玩的。”
几人回了后面的院子。
沈霓裳若有所思:“容大哥,莫非鬼人族的手都这么灵巧?”
容苏看了下賽戈朗的房间:“鬼人确实机巧,不过,不单是手灵活。”
“不单是手灵活?那他们有何特殊之处?”沈霓裳问。
容苏含笑摇首,意有所指的道:“我应了他不说的,你同他好生相处,他自然会告诉你。我能说的是,鬼人族确有十分厉害之处。他若不是自断其舌,加上没人知晓他会写字,王都那些上士族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沈霓裳若有所悟,问:“不是所有的边民都会写字?”
“能写边文的都不多,何况是中土文字。”容苏摇首道。
“那賽戈朗的身份不低?”沈霓裳很快反应过来,“是鬼人族里的贵族?”
容苏点点头。
“那他怎么跑到中土来了?”沈霓裳奇怪。
“他没说,不过应当是有不得不为之事吧。”容苏回道。
应当也是,沈霓裳看了眼賽戈朗的房间后,同容苏告辞。
转瞬十日过去。
沈霓裳在府中日子过得平静而规律。
每日制制香,督促三个丫头习武,没事儿就去司夫人院里坐坐,偶尔收信回信。
一切都十分顺利。
玉春的心法突破了二层,整整乐了好几日,小翠看得十分羡慕,二丫则愈发埋头勤奋。早前买来了药材,玉春只坚持了三日就坚持不下去,二丫却日日不落。
玉春突破二层后尝到了甜头,再听沈霓裳说二丫最多一月内就能突破二层,玉春咬着牙又开始接着泡。
每日疼得呲牙咧嘴,泡完了药浴出来,连爬出浴桶的力气都没了。
沈霓裳看她实在受不了,将药方增减了几味,重新抓了方子回来后,玉春觉得好受了许多。
沈霓裳同小翠道:“你的经络太细,骨骼轻巧,药浴一是受不住,二是效果不大。”
小翠乖巧点头:“小姐,奴婢明白。”
这日,沈霓裳又收到商子路的来信。
信上说,他同凌飞亲自去蕹城庄子里问过,秀姿同长公主院里的两个丫鬟交好,孙东除了穆清院子里的下人,平素就只同外院管花木的二管事于光交好。凌飞派人去查了,那两个丫鬟并无异样处,只是那于光十日前马上风死在了红杏街的妓院里。商子路还说,凌飞说于光此人大为可疑,如今突然死了,就更可疑了。
沈霓裳烧掉信,坐在桌前深思。
竟然死了?
还是马上风!
这于光当日指证穆清出府,一个多月前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在她看来就颇为可疑,但当时穆东恒态度强横,那种情况下,别说以她的身份,就是凌飞也不好说什么。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这个于管事当时同穆东恒的那一眼对视,虽只是一瞬间,但她当时就觉得有些怪异。
难道这两人之间,还有什么隐秘?
可看那日穆东恒的表现,除了对穆清太不手下留情之外,好似也并无可疑。
可惜如今人已经死了,就算有线索只怕也很难在留下。
眼前浮现出穆清那张讨好的笑脸,沈霓裳不自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谁同他有这么大的仇,竟然藏得这样深!
容苏
穆清
还有司夫人
沈霓裳长长叹息,身边也就这么几个人,怎么好像个个都藏了不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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