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势也变得陡峭起来。
翻过第一道山脊后,道路已经狭窄了近半,枝桠繁茂的林木将进山的路也遮在荫凉之中,暑气顿时一消。见周遭再无路人经过,沈霓裳让孔祥将地图拿出。
清风寨位于外围三分之二处,他们此际才行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
穆清方想说话。
沈霓裳无奈叹口气:“孔祥你带我吧。”
孔祥瞄了穆清一眼,沈霓裳已经走到跟前,穆清只好上前接过孔祥的行李,孔祥将沈霓裳负起,运起轻功朝前奔驰。
穆清默默将两件行囊绑在一起。
凌飞半笑不笑地瞟穆清一眼,也负起自己的行囊,提剑追了上去。
运起轻功后,速度自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半时辰后,四人在一个山坳处停下来修整。
山坳处正好有一处巨石,穆清将食水干粮取出,三人坐在石上休憩,孔祥靠在一棵树上,一面用干粮一面四处观察。
“霓裳,可是有些热?”穆清低声问,见沈霓裳的肩臂处有些汗湿不免有些懊恼,“早知道该带把扇子出来。”
他们三人都有内力,受寒热影响不大,即便是出汗,内力一烘便干了。
“没事,进山后已经凉快多了。”沈霓裳喝了一大口水,不甚在意道。
说起扇子凌飞倒是想起一事,遂勾了勾唇:“听说你给那位郡主送了把扇子做寿礼?你小子也太损了,人家眼巴巴地等冰樨玉,你不送玉也就算了,送把扇子——也亏你想得出,那日,你可让人家丢脸丢大发了。有你的啊。”
沈霓裳还真不知道这回事,闻言微微蹙眉:“送扇子好像是不大好。”
她不愿穆清同简蕙心有过深纠扯,但也不希望穆清轻易竖敌。
“扇”通“散”,一般送礼都有所忌讳。
穆清很是镇定自若:“我哪儿懂这些,当时就随便挑的。再说,我送的是团扇。”
树下的孔祥看了穆清一眼,面无表情,心中却想,那日明明是穆清同小扇子两人特意选的,小扇子分明还问了一句怕不怕忌讳,穆清装没听见没吱声,小扇子才将东西装的盒。
团扇也是扇子好不好,凌飞也看出穆清在装相,嗤笑一声,打开水囊喝水。
一口水还没喝完,不远处林中蓦地传来一声男子的低低闷哼声,接着便是女子一声似痛苦又似婉转的声音,语声拉得极长,似乎从喉咙中挤压出,途中还拐了几个腔调。
凌飞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孔祥的神情也蓦地怪异。
唯有穆清倏地抓刀站起,偏首朝发声处皱眉望去,低声戒备:“有情况?”
凌飞没喷出的那口水终于喷了出来,孔祥嘴角抽搐了几下,强忍住转头看向另外一边。
“没事,坐吧。”沈霓裳笑笑,牵了下穆清的衣袖,见他还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只能小声道:“不关咱们的事当不知道就行。”
穆清坐下,看看凌飞再看看孔祥,终于反应过来,脸上带了面具看不出来,两只白玉般耳垂却是“唰”地火烧般红了个透,不敢看沈霓裳,语声低不可闻:“这些人怎么,怎么也太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的人很快走了出来。
先是一个蓝衫年轻男子,二十来岁的模样,样貌尚算端正,出来时候已经衣冠楚楚,扫了四人一眼就从一侧的路上朝下山方向去了。
再过了半盏茶功夫,一个粉衣红裙花信年华的女子懒洋洋行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整理散乱的发髻,一抬首便看见沈霓裳看过来的视线。
“丑女人看什么看,没看过人睡男人啊!”女子张口就骂,气势凌人。
穆清见得人出来不好意思看,就将头转到了一边,听得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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