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对对,我咋把这个忘了?”欧阳泽明凑过去,“要不下回带花寻一块儿来?那小子脸嫩,大姐应该还识得——”
花愫的脑袋动了动。
欧阳泽明只以为说动,露出喜色。
沈霓裳却一个箭步冲过去,拨开两人,一把捏住花愫的下颌,厉声呵斥:“花寻寻了你十几年,你若这般自尽是想他一辈子痛苦么?”
沈霓裳这一连串的动作迅疾连贯,出手更是快若闪电,等两人反应过来,只见沈霓裳右手牢牢捏住花愫下颌,一脸怒色!
两人蓦地一呆。
此刻情形再不明白也明白了,花愫是想寻死!
可是为何要死?
他们都寻到人了,眼下就差想法子把人“偷”出去而已。
花愫的下颌被沈霓裳死死捏住,脸都有些变形,花愫却毫无痛楚之色,缓缓睁开一双了无生气的眼睛,毫无情绪的看着沈霓裳。
花愫的样貌同花寻并不十分相似,但两姐弟却不约而同地长了同类型的娃娃脸,乍看比实际年纪要小上不少。此际花愫这般神情看着沈霓裳,没有两月前的凄楚仓惶,却莫名同花寻似了几分。
花愫眸光幽深地望着沈霓裳,似有话说。
“你答应我不咬舌,我便放开你。”沈霓裳道。
花愫眸光终于动了下,微微顿首。
沈霓裳回头看了穆清一眼,目光示意,穆清立时会意,上前一步蹲下,同花愫只隔咫尺。
但凡花愫有动作,他皆来得及出手。
花愫察觉两人的举动,也没更多的反应,淡淡看了眼穆清,将视线收回,平平看向沈霓裳。
沈霓裳松开手。
大约是知晓是无用功,花愫并未再有其他动作。
欧阳泽明松了一口气,后怕地揉着胸口叹气:“花大姐你可莫要吓我?你要在这当口有个三长两短,花寻那小子还不得吃了我?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眼见就是活路,你这又是何必呢?”
“去外头守着。”穆清未转首。
欧阳泽明一噎,但也知晓轻重,悻悻不满地小声嘟囔着走了。
“对大舅哥一点不尊重”
两人皆听见了欧阳泽明的唠叨,但此际谁也没心思理会。
他们下来的时候寅时中,最多寅时末就得出去,时间紧迫,眼下没法子带花愫出去,必须把人安抚好。
万一他们一走,花愫又想不开,不说花寻,他们自个儿都会郁闷死。
沈霓裳蹙眉望着花愫:“你被米厚邦抓了那么久,又被木临风关了这么些日子,你都没寻死,说明你还是想活,为何我们一来你却反倒要寻死?”
花愫眸光颤动,半晌终于发声,大约多日未言加上干涸,语声有些沙哑:“你们马上走,莫要告诉他,就说没寻到人。”
沈霓裳拧起眉头:“为何?”
其实缘由她已经猜到三分,但她就要花愫自个儿说。
她自个儿不说出,心结难以打开。
“姑娘是聪明人,还用我说么?”花愫扯了扯嘴角,目光垂落胸前,“我这个姐姐离家私逃,不孝不义,也没尽到姐姐的责任这里头的事情你们不知,木临风不会干休的,你们快带寻弟走。”
顿了下,低低恳切:“算花愫求两位了。”
穆清飞快的思量开,歪头看了沈霓裳的神情,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你是说你同蝉衣族有干系的事儿?”
花愫身子猛然一颤,陡地抬眸朝穆清看来,目光竟然冷厉如电!
“花大姐放心,我们没别的意思。”穆清温和笑了笑,“我们是在米家受了史家那位二少奶奶的托付才知晓你的消息,而后花寻认出了簪子。那些衣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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