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太原府士绅被陈迪绑进了臬台衙门大牢。这些个士绅平日里养尊处优怎能受得了?不过一天,他们便让家人送来了这个月的税银。
陈迪倒是言出必行,只要交了税银的士绅立马就被他开释出大狱。
太原城南高府。
致仕的前任礼部侍郎高安面前跪着一众太原府士绅。
阳曲县赵氏家族的族长赵能宾几乎带着哭腔对高安说道:“老大人,陈大都督的手腕也太毒辣了些!胡沐恩胡老爷只不过驳斥了巡抚刘诺敏几句话,便被陈大都督斩去了头颅!难道今后咱们真的要像那些种田c扒粪的泥腿子一样给朝廷纳税?”
其他士绅亦附和着叫苦。
高安喝了一口茶:“诸位,陈大都督手腕毒辣,你们跑到老夫这里哭诉没用啊!”
赵能宾道:“老大人是太原府致仕的官员中官品最高之人!您要是不管我们,我们这下可真要斯文扫地了!”
高安将茶盅放在桌上:“赵老爷,老夫在任时不过是一个正三品侍郎。人家陈大都督是正一品大员,且既是皇亲又是勋贵。他一心要山西的士绅一体纳税,我能有什么办法?”
赵能宾又是一阵干嚎:“老大人要是不帮我们,我们太原的士绅可真是没法活了!”
高安一阵沉默,沉默过后,他说了一句话:“巡抚衙门的告示怎么说的来着?皇亲c士绅一体纳粮?那这皇亲是否包括就藩的晋王和代王?”
赵能宾是举人出身,自然也是聪明人。高安一点拨,他立即恍然大悟:“老大人是说,我们应该去找晋王爷?”
高安混迹官场多年,说话滴水不漏:“我可没这样说。我只是说巡抚衙门的告示是让皇亲和士绅一体纳税粮!至于如何理解,就是赵老爷你自己的事情了!来啊,送客!”
赵能宾得了高安提点,带着一众士绅,准备了一份厚礼来到晋王府求见晋王。
晋王正在自家后花园玩蛐蛐。管事宦官通报道:“禀王爷,太原府数十位士绅求见。”
晋王不耐烦的说:“本王没空。”
管事宦官在通报前已经得了一众士绅的好处,他自然要帮着士绅们说话:“禀王爷,这些士绅为王爷准备了一份厚礼!”
晋王贪财好货。一听有厚礼他来了兴趣:“厚礼?什么厚礼?”
管事宦官道:“是些玉器和前朝古瓷!”
晋王道:“好吧,让他们来见我!”
赵能宾带着一众士绅来到晋王面前,跪倒道:“学生赵能宾,拜见晋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晋王大手一挥:“起来吧!”
赵能宾试探的说:“王爷,太原府可出了大事了!王爷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晋王一听赵能宾话中有话,直接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赵能宾道:“王爷还不知道么?巡抚衙门贴出告示,今后皇亲和士绅要一体纳税c纳粮!”
“什么?”晋王差点把区区蛐蛐罐子摔在地上。巡抚衙门刚刚贴出告示没几天,陈迪还没支会刘诺敏动晋王的产业,故而晋王这位安逸王爷并不知道此事。”
晋王怒道:“皇亲c士绅不纳税不纳粮不服徭役是祖宗制度!谁给的刘诺敏胆子,竟然敢擅改祖制!”
晋王此刻是动了真怒!要知道,一旦这个政策施行,他损失的可远远不止两成税赋这么简单!那么多小民百姓为了逃避税赋将田土过名到他名下,就此一项他一年不知能赚多少钱!
赵能宾回答道:“王爷,刘诺敏不过是个巡抚,他哪有这胆子。这明明就是陈大都督的意思!”
一说到陈迪,晋王立马怂了。他坐到椅子上,面色归于平静:“既然是陈大都督的意思,你们按照他的章程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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