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赢烈扬首,看向被歃血盟两名筑基按压着跪伏在其面前的谷正源,后者目眦欲裂,双眼赤红,若不是身上被下了闭口蛊,说不定会破口大骂。
“此人还有用处,先带下去!”
待得二人将谷正源带离,赢烈眼中这才露出不满之色,看向一旁如坐针毡的雷镇江。
“禀盟主据我观察,那小子实力貌似大有退步,可能是之前使用了秘法的后遗症,我原本完全能够擒下他,但此子手中突兀扬起一股黑沙,隔绝灵识与视线,只得一瞬,便不见了踪影,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雷镇江哭丧着脸,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答复道。
沉默半晌,气氛明显变得沉重压抑起来,却迟迟听不见赢烈的回应。
“什么此言当真?”
突然,赢烈闷重的声音响起,雷镇江抬头瞄一眼,却见是一名身着白衣,双目无白的诡异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前者身侧,那面无表情的容貌让他心中一凛。
“你把求仙盟修为最高的那个给我带过来。另外,摆小都天易卜大阵,材料从南天盟的库藏中找,不够的找我补!”
赢烈扬扬手,眼中露出一抹半是狰狞半是恍悟的光泽,扭头望向身后。
那是一片跪伏着的无头尸身,足足有数百之巨,凝聚而成的怨气冲天,久久不散,足以慑住筑基修士的神魂,若不是当中有一假丹修士手持一枚含带煞气的土黄色令符镇压,生成一层有形光膜,将怨气裹住,恐怕这冲霄怨气都要轰然扩散,将方圆数十里地域化作死地。
嘎吱嘎吱
一层层灰褐色的泥衣渐渐从地面蔓延而出,攀爬到那数百具尸身之上,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覆盖住其体表血肉,将所有尸体尽数泥封。
天色灰蒙,弛乌岛上。
张元昊与一干歃血盟残存的修士一边打扫着战场,一边分出灵识悄悄注意着远处一众歃血盟高层的动向。
南天盟一方五个上三等假丹战力,唯有张元昊一人暂时逃出了赢烈的掌控,却也未曾脱离危险,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
毕竟他所化模样并不是货真价实的歃血盟中人亦或者是任何一方的修士,只是仗着现在人多混杂,但若是等到战场打扫完毕之时,无论是歃血盟还是镇江盟,他哪一方都去不得,只怕当场就要暴露身份。
“那是阵法?”
张元昊灵识扫视着约莫百余米开外一众修士忙忙碌碌地布置着的阵基,心中暗暗疑惑。
很快,阵基已成,两尊泥塑般的无首尸身被推到阵法中央,从人群中走出一名一身煞白的诡异女修,修为只有筑基初期,但却看不到其眼白,双眸一片漆黑。
嗡嗡!
张元昊瞳孔微缩,只觉胸口那块林寒赠予自己的云笈签一阵发热,心头猛地一惊。
“阵法原来如此,是要借助卜算之阵来推算出我的下落吗?”
想到这里,张元昊眉头也微不可查地皱了起来。
“那双眼睛难道是”
突然,张元昊身形猛地一颤,让身旁几名歃血盟修士都有些诧异。
“对,勘虚死瞳一定是这个异瞳!”
张元昊强迫着自己平复下心境,慢慢回忆起有关勘虚死瞳的点点滴滴。
异瞳乃是血脉传承的一种,乃是遗传自元婴大能及其以上先辈的婴相之中,所谓婴相,与上古体修之法相类似,皆是由自身对所修之道的领悟观想而成之物,不同之人,所得之相不尽相同,却也偶有一致。
就像对火之道领悟极深者,自有几率凝出天火焚世婴相,元婴一出,自有无尽天火相伴,焚烧一切:亦或观想火之道意,结合自身之感,凝物本之相,或有烛龙遮天c麒麟蔽日c金乌展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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