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崇东的拆迁计划随时上报,行动尽量要凌厉,万不可拖拖拉拉误了开工仪式。”徐凯埋首一边看文件,一边吩咐。
李秘书默了一瞬,终于道出疑虑,“那边的居户正闹着厉害,若是执意而为,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冲突纠葛?”
徐凯慢慢抬起头,一双眸子逼鹫的盯紧了李秘书,“李秘书这是在质疑了?”
李秘书岂能看不懂徐凯眼中密布的厌恶,只是,事实明摆在眼前,这即便是赶工,也是要遵从大局的啊!而非他随心所欲,他摇头道,“不是质疑。按以往的惯例,都是先解决了居户的问题,才能有大部署。”
“难道你不觉得以前那套太保守了吗?,适当改善运营手段,不失是进步。”徐凯到底还是有顾虑,若能以怀柔策略感化,他并不愿彻底暴露他的底子。
“若以暴力驱使居户,他们人多势众,不会屈从的。不如,缓一缓,等总裁回来再作计议。”李秘书不卑不亢,态度却是坚决。
徐凯哪里有闲心跟他费口舌,当家做主的这一天终于到了,难不成还要绊在这老夫子手里?可笑之极。徐凯拂眼一瞥,冷声道,“总裁?这才是重点对吧?”
“无论如何,用强硬手段都不是上策。”李秘书淡然劝导,他岂能不明白徐凯的急功近利是为哪般,他是想着尽早奠定下根基,以谋得更多权力,这时候的他仿佛已经看见宏伟蓝图在招手,怎能听得自己一言苦劝?
两人正僵持不下,岳添踏进来,他其实在门外听了大概,赶了这节骨眼儿上,岳添只道是机会又送上门了,岳添笑着给徐凯使眼色,将李秘书打发了出去,这才道,“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老家伙而已,你也乐得与他见识。这事你跟他说,岂不自找没趣?”
徐凯笑了笑,“岳总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故意跟他透露风声,是想借机探一探他的口风,他所言基本上等同于徐俊的想法。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用他?我早已另行安排了人去做。”
“我就说嘛,成大事者,怎么能拘泥于个把人身上。”岳添释然,半晌才又开口,“你大哥絆在那边,只是权益之计,他不会困扰很久的,我想,顶多三天,他该是打道回府了。”
“一天都能办很多事,何况三天?他回来时,迎接他的是什么,你我都清楚。”
“你有那么恨他?”岳添似有莫大的疑问,他自己即便是狠辣,但终归是于外人而言,于他自己家人,他从来都是默默付出,何以有恨言之,“我看他对你虽然说不上热忱,但到底没有对你赶尽杀绝,步入高层决议,他若有心隔离你,总是有法子的。”
“你以为他是在给我机会大展拳脚?更深来说,不如认承他是在试探我。”徐凯转动着手里的钢笔,目光聚神,“你不会懂得,在这样沉闷的家庭里面,你若不争,只怕永远都是久旱不得甘露的草,只有自生自灭的份儿。”
有人打电话过来,徐凯看了看号码,眼神掠过一丝警惕,刚一接通,那边的高声大嗓儿就震耳欲聋的让人无法忍受,是孙伟平,“徐总,有人将自己点了火,冲进了市政大厅。”
徐凯闻言,心头不免大惊,他直起腰身,胳膊撑在桌面,急声追问道,“怎么回事?谁冲进了大厅?”
“就是崇东的居户,他们疯了,一窝蜂的往市政厅涌,有一个还将自己泼了汽油,这会子还在厅里乱窜”孙伟平絮絮叨叨着,四周又是喧闹异常,徐凯听的不真实,竟是梦中一般恍惚。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种事经年做着,都烂熟于心,居然还出纰漏?我出的价钱可是高过市面好多。”徐凯声音不自觉的就狠厉了起来,他突然觉得心慌,心慌的胸口犯堵,堵得欲吐。
“你出的价钱高是高,可就是因为这高价钱,才使得我们加了砝码,闹出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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