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添讪讪笑着,“良才美驹多自负,凭他怎肯低了脖颈受人驱使?”
陈其宾闭目不语,脑子里思绪翻腾似煮饺子,七上八下的不妥实。他本来是想起一起风浪,唬得徐俊几分,也好叫他知道进退。殊料,他徐俊一经出面,连招儿都没出手,局势居然生生就转了向,这如何都不能让他安心理得的稳如泰山。
事件是他一手策划,一手推进,连了政府办他都暗暗使了劲,这会子看,还是轻易落了下风,这不就等同于他自扇耳光吗?
李秘书这时候对徐俊不费吹灰之力便灭了风声鹤唳的局面,自然是心悦诚服,“岳添这一局布的是切准了时机,让他意外的是,时局会扭转的突兀,根本没给他反思的机会。”
徐俊放下茶杯,面目严整,他话锋一转,“林珺跟徐明坤有接触,按理说,徐明坤不敢明目张胆违背她。”
“总裁的意思是陈其宾在背后主使?”李秘书揣摩一番,续道,“只是,岳添与孙伟平底下的确有勾当,他从中作梗是明显之举。”
“孙伟平中间吃多头,这才是陈其宾c岳添还有徐凯,谁都没有想过的。”徐俊弹着桌面叮叮有声儿,眸子深处凝聚寒意,他凝神道,“明儿找机会把他寻来,该是他回吐的时候了。犯了江湖大忌,居然还无事般招摇过市。”
正说着时,刘达才来了,笑容可鞠,“哟,徐总,最近风头盛的无人匹敌啊。听说搅和在里头的人事都颇有来头。”
徐俊好整以暇的斜过他一眼,道,“刘总你这一针扎下去就见了血,今儿劳动您大驾,是可着劲儿来施针的?”
“别介,抬举了。我要是能施针,早一针解决那些狗|日的了。”
“听这话,刘总是有仇人了?咬牙切齿的冤仇不一般啊。”
“孙伟平那狗|日的,不晓得徐总听说过没有?跑路了。我这还有一单子货在他手上,你说可咋整?”
“能跑哪儿去?和尚跑了,庙不是还在吗?实在没法子,就派人守住他老巢。”徐俊听刘达才开门见山道出孙伟平,心头自然是有数,他不早不迟偏偏赶了这节骨眼,不是有心,便是有意。只是,他所图为啥,还是有待考究,虽然刘达才一贯神经粗,说话浅,没多少叵测心机,可挨不住背后有岳添捣鼓,该防的总需留心。
“他那破庙有啥,除了几张椅子就是一张桌子,还不是值钱的好桌子。”刘达才又气又急,“你这说起来,我才注意到,敢情这厮早就留了后手,没打算常驻?”
“可能还有别的大家是他惹不起的,不会单单因为你那些货才跑路。”徐俊试探着道,刘达才虽是一介莽夫,但就他在道上行走历久,脉络广,基石稳,有些事反而是通达的多。
“我正想问你呢,孙伟平跟案脱不开关系,你这前脚回来,他后头儿失了踪影,你别跟我说是tvb剧中滥用的纯属巧合。”刘达才急的在几面上弹手指,那叭叭儿的悦耳声儿与他那张红里透紫的猪肝脸端庄的成反比。徐俊瞧在眼里,乐在心上。直来直去的性子固然是旁人乐见其成,可他刘达才俨然是不知道,直性子说好听是开口见胆,可往实处论,与谁都是掏心掏肺,却是极易落入别人的陷阱,甚或毁及一己性命,“刘总,气急败坏可是伤肾哟。”徐俊半调侃道,“伤的是自己的肾,想想漂亮的妞儿,或许会降降火儿。”
“你还瞎扯?孙伟平跑了,说不准还卷了你的银子呢。”刘达才气不打一处来,吹胡子瞪眼的,凶狠的好似是见了兔子的鹰。
“我的银子我做主,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明白?”徐俊悠悠然着一边品茗一边回道,那自得的模样与刘达才可有一比。
“坊间都传的喧哗,你这还装聋作哑的做戏给谁看?我这把你当哥儿们,才过来跟你计议,你竟是见缝插针的挖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