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一趟,同朕好生聊聊。”隆武帝对凌飞笑道。
凌飞点点头,依言入座。
凌飞一直在宫中呆到宫门落锁前才出宫,回到恩侯府,已经是掌灯时分。
他先去了父亲也就是现任恩侯同时凌家族长凌桢的书房,略略交待了些能说的话。
关于隆武帝的密旨内容以及此番回都的缘由,却是半字未提。
恩侯凌桢并非雄才大略之人,能当上恩侯乃至凌家族长也是因为他是凌家嫡出,同时也是现任大沥皇后唯一的亲生弟弟的缘故。
“爹,就这些。”凌飞见恩侯听得不甚专心,心里叹口气,忍不住提醒道。
恩侯一直在端详手中的田黄石印章,闻言才回神,抬起同凌飞六分相似的一张俊秀面孔:“好好,我知道了。你自个儿看着办就是,你办事,爹放心。对了,可还要去云州?”
凌飞回道:“明日就走。”
恩侯“哦”了声,也不多问:“行,自个儿小心,去同你娘说一声吧。”
凌飞颔首而出,到了恩侯夫人宁氏的院子。
恩侯夫人宁氏还在饮茶,一见凌飞便露出喜悦笑意,放下茶盏:“一出去就一整日,快过来娘看看,在宫里可有吃好?”
凌飞笑着点头,在宁氏身边坐下,宁氏生次女的时候伤了身,身体一直不大好,故而睡得极早。往日这时候,应该已经睡了。
此时看这模样,显然是在等他。
凌飞心中感动,望着宁氏道:“娘身子不好,就早些睡。”
宁氏却不比恩侯,是个极聪明有手段的女子,恩侯府如今有条有理,大半出自她的手段。
且她同宫中皇后的关系也不错,因此,即便她只生了两个女儿,没能生出儿子,最后将贴身婢女的儿子收在名下,也丝毫未能动摇其侯夫人的地位。
而凌飞的出众,更使得她的地位稳如泰山。
听得凌飞如是说,她笑着摇首,伸手摸了摸凌飞的脸颊,目光爱怜:“你如今受了陛下恩宠,今日入宫待这样晚,只怕明日就要走。娘也是想多见见你。这大半年,就过年呆了几日,也是难为我儿了。”
凌飞摇首:“儿子不为难,替陛下办事,本是本份,也是儿子的福气。”
“都怪你爹,整日只顾着他那些石头——”宁氏无奈摇摇首,“算了,不说他了。你独自在外,让你带些人伺候,你也不肯。不过你也大了,有自个儿打算,娘也不拘着你,你自个儿多加小心才是。等过些日子,娘就让你爹上折子,你的世子之位也该定下了。早前同他说过几回,他也没放心上,你这个爹啊”
“这不是爹的意思,是儿子的意思。”凌飞摇首道,“娘不必怪爹,是儿子让爹不上折子的。”
“为何不让你爹上折子?”宁氏一愣。
“儿子如今毫无建树,再加上儿子的出身府中还有大哥二哥,”凌飞看了宁氏一眼,语声低了些却坚定,“如今让爹上折子,即便是陛下准奏,只怕也不能服众,儿子不想如此。”
宁氏柳眉一竖:“可是他们又说了什么了?你同娘说。”
“并无,是儿子自己这样想。”凌飞不愿说出真相,只安抚宁氏道。
宁氏面色依然不好,看他一眼,冷哼道:“你也不用替他们隐瞒,你不说我也知道!就算你不是我生的又如何?你娘难产去了,临死前将你托付给我,你一生下来就是我抱在怀里养大的,他们那两个娘抱了他们几回?什么出身不出身?谁敢说你不是我儿子!两个偏房生的贱种又能高贵到哪里去,不服气倒是到陛下皇后跟前去分说分说,只在你跟前说些酸话——也就这点子本事!”
“娘,您别生气。儿子没别的意思,娘对儿子的恩情,儿子一日不敢忘。”凌飞握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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