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先只当玉春不会同沈霓裳说,所以打算等沈霓裳来了再说,没想到玉春已经同沈霓裳说了。
“几时回来?”沈霓裳点点头。
“少则两月,多则三月。”花寻回道。
沈霓裳朝玉春看去,玉春掏出一张银票并一个装了散碎银子的钱袋塞到花寻手中,花寻低头看了下,银票面额是一百两。
他微微一愣。
“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多带些银子也方便些。”沈霓裳道。
花寻定定看了眼沈霓裳,将银子收起:“好。”
也没多说什么。
容苏已经站在廊下,沈霓裳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朝容苏行去。
到了近前,容苏笑意温和道:“我想着这两日你们也该来了。”
你们?
沈霓裳心里叹息:“容大哥,我们到房里说话。”
容苏神色凝了凝,点点头。
到了房中,沈霓裳将穆清的事情说了一遍。
“清弟无事吧?”容苏蹙紧眉头。
“我懂些脉象,替他查过了,府里也请了大夫守着,用的伤药也上好,皮肉伤是有些重,但并未伤及筋骨内腑,养个十天半月应该就差不多了。”沈霓裳道。
“左手字迹”容苏在屋中踱了几步,“那两人可有隐瞒?”
沈霓裳摇头:“应该是没有。凌飞也有些手腕,能看人。何况,他们二人感情深厚,互为顾忌,那孙东虽是良籍,秀姿却是奴籍,眼下成了逃奴,只能托庇于他们,应当是不会有隐瞒的。我也写了信给他们,让他们在去问问那两人平时在府中的交往,看看是否能查出些什么。”
沈霓裳犹豫了下,还是没说出她对穆东恒扈嬷嬷白远之三人的怀疑。
容苏却突然问道:“你见了穆东恒,觉得此人如何?”
沈霓裳愣了下。
容苏向来温文尔雅,竟然直呼穆东恒的名字,她稍有意外。
“穆将军看起来有些严肃方正,不苟言笑。”沈霓裳斟酌了下,回道。
“那他对穆清如何?”容苏又问。
沈霓裳摇首道:“我们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院子里。后来虽是来了,穆清已经送回房里。我没见他们相处情形,不过小扇子同我说,穆将军对穆清十分严厉,不过动家法,这还是头回。”
容苏沉吟不语。
沈霓裳心中怪异感越来越重,却有说不出为何。
“容大哥。”她唤了一声。
容苏抬首一怔,笑问:“怎么了?”
“容大哥有心事?”沈霓裳看着他。
容苏面上飞快闪过一抹不自然,很快又淡淡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清弟。他自小没吃过什么苦,性子也纯良,也没同人结怨,我想不出有何人会这般害他。”
沈霓裳深深看他一眼:“天网恢恢,雁过留痕,容大哥不用担心太过,总有一日会知道的,迟早罢了。”
容苏眼中泛出柔和笑意:“霓裳你心细,日后多照看着他些。”
“不是有容大哥么,他也用不着我照看。”沈霓裳看着他道。
容苏轻轻一笑,摇了摇首。
“容大哥你笑什么?”沈霓裳问。
“霓裳本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只是嘴里总不肯饶人。”容苏语意微带戏谑,语声却分外温柔。
沈霓裳抿抿嘴,看他一眼,不说话了。
容苏含笑不语。
静默了一会儿,沈霓裳想起还有正事,便将铺子这几日销售的情形同他们早前的打算说给容苏听。
“只怕还要烦扰大哥。”沈霓裳几分歉意。
容苏仔细倾听完,摇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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