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中的猜想强行停止,听到这里已经够了,她不想知道宁氏当年怎么害了凌越,也不想知道宁氏怎么害得凌阳,她此刻只想自己能好好地走出这间屋子!
“即是无事,请容晚辈告退。”趁这会儿堂中静谧,沈霓裳垂眸轻轻出声,“晚辈还有朋友在外等候。”
一干人似乎这时才现沈霓裳的存在一般齐齐望过来。
“你姓沈?”大长老眯眼看来。
沈霓裳假作不知众人审视的目光,眉眼低垂地点了下头。
“何方人氏?”大长老又问。
沈霓裳沉默了下,语声淡了一分:“云州人氏。”
“沈姑娘眼下是住在七郎的别院?”大长老偏看向宁氏。
宁氏瞥了眼沈霓裳,面色依然阴郁,语气中一丝轻蔑不在意:“她同她那表哥说是跟着穆少爷来的王都,约莫是想在王都找点路子做生意。后来就跟着一起住到宁哥儿的别院了。”
沈霓裳淡淡看了宁氏一眼。
宁氏此刻心中正是对凌越恨极,但恼恨归恼恨,她也自觉有恃无恐,沈霓裳这般带了几分防备警惕的目光扫来,一下子勾起前日夜里沈霓裳对她的顶撞威胁来。
宁氏蓦地阴冷一笑!
“大长老放心,沈姑娘是自己人。”宁氏噙笑阴阴看向沈霓裳,眼底志得意满,“妾身已经同沈姑娘说好了,过两日就遣人去云州提亲,日后待宁哥儿大婚之后,就接沈姑娘进门。”
大长老面色稍缓:“既然是这样”
“我不记得有同夫人说过这样的话。”沈霓裳定定望着宁氏,“夫人莫非是记错了?不过记错也不打紧,眼下也可以说清楚。晚辈无意涉足恩侯府,今日来此也无它意,走出这道门,此间事情晚辈会忘得干干净净。晚辈同子洵有朋友之谊,虽说晚辈身份低微,也是女子之身,但做人的道理晚辈还是懂的。晚辈说话算话,既然我同子洵以友论称,就绝不会做任何伤害朋友的事情。”
堂上诸人面色变幻不停。
沈霓裳余光扫了眼,现坐在堂的恩侯凌桢虽是锁眉但一直未曾说话,将所有事务处理的权利都交给了大长老。
就连凌越那一阵怨恨哭诉时,他也不过是眉头多皱了两分。
看来坊间传言无错。
恩侯凌桢还真是个万事不管的性子。
大长老未有同沈霓裳直接对话,而是将视线投向了宁氏,几分威严森森。
“上回我就同你说了,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未嫁女子同我商讨自个儿的婚事本就失了礼数。你没礼数,我眼下暂且容你,反正日后还有的时候好好教你。至于亲事么,”宁氏似笑非笑,“若是你家长辈不愿结这门亲,我自不会强人所难。”
沈霓裳原本是想躲事的。
只要凌家愿意放她一条路,她走出这道门,也定会做到一言九鼎。
即便她并不喜欢这一屋子的人,但看在凌飞面上,她也不会让凌飞难做。
因为她知道,凌飞将家族看得重。
可是此刻,却容不得她躲了。
不躲就不躲!
只见沈霓裳忽地轻轻一笑,指了下堂中跪着的凌越,唇角弧度微扬起:“晚辈的事是小事。诸位还是先解决紧要事吧。方才晚辈听得不清不楚的,不过即便是没听多清楚,但有些话还是听明白了的。侯夫人身份高贵,可容不得人泼脏水,当然,若真是被人泼的脏水,天网恢恢,自然能洗干净。侯夫人怎么说也是长辈,就方才凌三少爷说的那些,晚辈见识浅薄,闻所未闻,但也知晓污蔑长辈乃大不敬。侯夫人对晚辈青眼有加,可晚辈胆子小,方才凌三少爷说的那些话不弄弄清楚,晚辈还真不敢进恩侯府这道门。”
“你”宁氏倏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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