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便道:“你祖母身边的人向来都是家里顶好的。别看那两个不过是顺和堂的三等,但碧云一手针线绝佳,祖辈曾是宫里的绣娘,桃雨嘴甜讨喜,最擅临机应变,应都是你特地祖母挑出来给你的,所以你都留下就好,也全了你祖母对你的爱护之心。另外我给你挑的两个,一个是府里的家生子,她爹前院的二管家,娘是管咱们家大厨房的,她自己也是厨艺好手,你以后若是想吃什么,她去厨房要一要或者亲自动手做一做,总是最便捷的。至于最后的一个,她是被伯父卖进府里签了死契的,家里爹娘兄弟全都没了,人却是聪慧知礼的,往后你院里的账目可以放心教给她。”
林锦仪没想到苏氏竟然早就都为自己打算好了,更惊讶于她一个侯府的世子夫人,执掌中馈,管着侯府上下几百口人,居然对几个下人的身世背景c能力才干都了解地如此清晰透彻。
再一对比自己从前在镇南王府昏昏沉沉过的那些日子,越发相形见绌。
她要学的东西,果然还有很多很多呐。
母女二人说了会儿话,便动身去了顺和堂。
忠勇侯夫人特地送了人过来,自然是要去道谢的。
且忠勇侯夫人这段日子还没从失去唯一一个外孙女的悲痛中走出来,当小辈的都十分担心她。连林玉泽也是每日下了值,都要在顺和堂待上好一会儿。她们也时不时想着去探望一番。
顺和堂里,忠勇侯夫人这天精神头还不错,正跟身边的黄嬷嬷说些陈年旧事。
见到了林锦仪,她面上也带出慈祥的笑意,招了招手让她不用见礼,坐到跟前。
林锦仪乖顺地照着做了,忠勇侯夫人便轻轻撩开她的刘海,看她额间的伤口。
她额间的口子已经结痂了,要等那痂脱落了,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忠勇侯夫人每回见了她,都要瞧上一瞧,就盼着她能快些痊愈。前两天还托人要了宫里的娘娘们用的舒痕胶来给她。
这世道,女子生活本就不易,若是再留了疤,往后说亲也是麻烦。
想到这伤口来自何处,忠勇侯夫人不免觉得苏氏对林芳仪的惩处太过轻了,道:“你只罚她禁足一个月,抄写佛经若干,也是太过轻放了她。若是咱们小阿锦头上留了疤,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她从前就觉得这一对庶出的孙子孙女为忠勇侯府的耻辱,多年来同她们也不很亲厚,后来又出了那样的事,自然对林芳仪更是不喜。
苏氏何尝不为女儿担心,女儿向来最重视自己的容貌了,此番病愈后,却是很少照镜子了。不过她还是道:“芳姐儿的性子您和我都是清楚的,她虽然也有些脾气,但心却是好的,往日里也爱同阿锦玩在一处,断然没有故意害她之心。前头阿锦受伤,终究是一场意外,总不能真的将她罚重了,她眼看就是要嫁人的年纪了,若是真的闹大了传出去,后半辈子也真的是难了。”
林芳仪前头被退了一次婚,加上又是忠勇侯府不太拿得出手的庶长女,婚事本就艰难,若是因此再坏了名声,确实是不好说亲。苏氏也是再三盘完了当时在场的下人,知道确实是姐妹俩一边下楼梯一边拌嘴,林锦仪气不过推了林芳仪一下,林芳仪下意识地想抓着她稳住脚步,这才出了意外。且也不只是林锦仪跌破了头,林芳仪也是崴了脚。不过她比较幸运,恰好被身边手长的丫鬟给拉住了,才不至于一起跌下去。
忠勇侯夫人摇摇头,道:“她待你也不过是看起来恭敬顺从,又不是真的同你亲近,你又何必这么护着她。”若不是苏氏对那两个孩子心存慈悲,换成别个心胸狭窄些的来当主母,那两个孩子也未必能活到今天。偏那两个孩子还不知道好歹,并不亲近苏氏,只一味腻着自己姨娘,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忠勇侯夫人也是为苏氏不值。
苏氏笑了笑,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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