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先生一丝注意。
为了博得皇叔瞩目,先生不惜以身为饵除掉霍建白。若有丝毫差池,他就再也见不到先生。一想到这苍启既心酸又后怕,恨不能死死将他搂入怀中,再也不松开。
左温定定望了少年好一会,神色变幻莫测。
太好了,先生没有直接拒绝自己。
苍启似是受了鼓励一般。他大着胆子,牵起左温的手放在胸前,一字一句道:“我对先生的心意如焚天烈火,倾尽世间之水都不能浇灭”
未等少年说完,左温就已厉声喝道:“住口,不可胡言妄语。上位者需学会舍得,方能成就大业reads;。你太过意气用事,不配当我的学生!”
他似是气急了,几欲将手抽回,却叫苍启死死攥住不放。
果然如此,真是如此。刹那间,苍启既失望又坦然。
“先生如此助我,也是为了那人?”刹那间少年黑亮眼珠有了阴霾,淡淡一层却挥之不散。
苍启终于松开了左温的手,那人立刻警惕般后退几步。
“看在你曾叫我先生的情面上,我再劝你最后一句。”左温长睫微微眨动一下,似有两分不舍,“把握时机,胜者为王。”
是啊,胜者为王。皇叔教会自己如此,先生亦是这样。
有了足够的权势,他就能学着先生一般,将自己心爱之人层层围拢,让他再也离不开。
苍启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将他牵过左温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表情虔诚而缱绻。
沉沉阴云汇集在天边,天空压抑而沉暗。没有日光也没有微风,一如苍宇此时的心情。
光洁地砖光可鉴人,越发显得大殿空旷而可怕。
苍宇依然端坐在龙椅上,却无群臣朝拜,他身后连一名宫女太监都没有。
整座大殿中只有他与左温二人,那人依旧遵守礼仪垂手而立,固执得可爱。
恍惚间苍宇想起,当年他还是不受宠爱的三皇子时,站在他身边也只有左温。想不到十多年过去了,依旧如此。
“过来。”苍宇冲左温招了招手,神情温柔,“不必恪守礼仪,我想同你说说话。”
听见皇帝竟自称“我”,左温有些诧异。他踌躇了片刻,终于一步步走到苍宇面前,还刻板地小声说了一句“陛下恕罪。”
哎,看来他这习惯,不论何时都更改不了。
苍宇失笑般摇了摇头,似是闲谈般询问道:“当年秦家让你当我的伴读,却并不支持我夺位。你先前也犹豫许久,为何最后转而支持我?”
因为原主对你情愫已生,不想让自己心爱之人性命全无,左温心中暗暗回答。他拘禁地捏了捏袖子,宽大坦诚道:“陛下是个好皇帝,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假话。”苍宇揭穿得干脆利落。他并未生气,而是坦诚凝望着左温:“朕登基数载,自觉不是昏君,没想到今日竟会遇到如此之事。”
即将失势的陛下微微摇了摇头,似是奇怪又似困惑。
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到苍宇根本来不及反应。
一日前,桑家联合诸多世家一同发难,向天下公布苍宇十桩罪状。毒杀先皇与长兄,昏庸无道暴虐成性,横征暴敛不体恤民意,整个京城立时风雨飘摇。
那些世家还将皇长子的儿子苍启接出宫去,小少年打着替父报仇的名义,剑锋直指金銮殿上的皇帝。
三千禁卫军早被世家渗透买通,其余大将坐守边关并不能及时回防,困境绝境死境。世家这般行事着实准备充分,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
大概那些世家早就对他心生不满,直至此时才骤然爆发。苍宇身边的臣子或逃跑或背叛,想来早就听到风声。
眼看叛军就要攻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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