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早已去世,老妻也在这次事件中送了,算起来只有他的儿子们大约也会在被诛杀之列。
梅洵在明面上是两嫡两庶一共四个儿子,暗中还有十二郎这位私生子。如今梅霆已死,梅震昏迷很可能再也不会醒,需要送到州衙的是两个庶子。至于十二郎,梅洵已经当着知州大人的面在公堂上承认是自己的骨肉,那就也在诛杀之列了。至于妇孺方面,文氏虽然是长媳,但她丧夫丧子,自己又被下了药暗害,官家可能会对她网开一面;两个庶子的妻子大约也会是充作官妓;而姚氏
姚氏狠毒,对亲夫也能下狠手,照自己看来该在必杀之列。只是知州那里虽然自己用意姐儿阻止了他的打算,可万一自己请诛姚氏的公文递上去,又被知州给驳回该如何?除非梅震醒来,出面首告姚氏谋杀亲夫,知州才能无可推脱。可是万一官家旨意下来,梅震也在处斩之列,他却一直昏迷到死都没有醒来
除了人犯之外,还要准备一辆车给意姐儿,还要记得给意姐儿的爹娘一千贯典身钱。另外还有自己跟知州达成协议的私下十五万两白银c公开十万两白银一共是二十五万两白银,也需要送到州衙去。
施禹水叹了口气:事情繁多复杂,自己一个人着实忙不过来,可是幕僚的话也真的不是那么好找的。他摇了摇头,索性还是回后院找娘子商议吧,这个人自己用起来绝对放心。
淑娘正在跟王二家的孙娘子交代一些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你别看我也年轻,前头叔祖母他们怕我不懂一直在跟我说。还有姜娘子那边你也可以请教一下。”
孙娘子看到县令回来,向两人行了礼就要出去,淑娘忙叫她到厨房说一声送点饭菜过来。
施禹水问道:“春花呢?怎么不来陪着你?”
淑娘笑道:“郎君出门才几天怎么就糊涂了?先头西尽间只住了一个锦娘,就要春花跟夏桑两个人轮流看守了。如今又多了一个冬雪,春花在西边守着她们主仆都来不及,哪里还能有时间来陪我闲聊?”话说自己也真的是大开眼界了,锦娘完全不顾自己还是死刑犯的身份,跟冬雪大秀恩爱。
施禹水“哦”了一声问道:“她们两个没打算逃跑吧?”
淑娘摇了摇头:“没。”那些段子一样的日常,还是不要说出来辣耳朵了,反正丈夫自己说不定也会被辣到眼睛的。
饭后,施禹水长吁一口气,把自己在县衙里想得那么多都说了。
淑娘的关注点并不在施禹水的意料之中:“郎君,如果梅洵的儿子们都要被杀,他们的妻子会怎样?被杀,还是被关?还是被流放?”
施禹水想了想说道:“妇孺之流即便诛九族的时候也很多都不会被杀,多的还是充妓c流放苦寒之地做苦役这些。”
淑娘又问道:“我记得好像有一个律法,说是一个家族被抄家,若是家中有女子没出嫁,但是已经订了亲的,会叫夫家把女子接走,不算在被抄家的这一家里?”
施禹水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个规矩。”
淑娘笑着问道:“那反过来呢?若是一对男女订了亲,男的所在的家被抄家灭族,没过门的女子算是男的家里的人吗?”
施禹水笑了:“算。不过这种时候男的家里多半都会提出退亲,不会牵连无辜的。”
淑娘松了一口气:“那还好。”
施禹水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好?”关键是,我跟你说的那些事你是怎么想到这里来的?
淑娘笑着说道:“郎君你不知道,那天我听说牢里有一个犯人,说自己女儿跟梅家的一个人订了亲,所以梅家叫自己出面认罪的时候自己认了,如今梅家这样,不能再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要退亲,要申冤。”
施禹水响起刚才智苦跟自己回的老王头的事,便问道:“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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