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你来这干嘛,修建堤坝不是你的职责吧?”那百户看到赵成到来,面上没有丝毫的异色,反倒一副正该如此的样子。
“裘鹤,这阻挠堤坝修建,便是你的职责么?”赵成丝毫不让,眼睛盯着对面之人,厉声的说道。他识得此人,正是驻守长宁的卫所百户裘鹤。
“哈哈,我听闻有歹人和刘六刘七勾结,借修筑堤坝之名,拦截河道,破坏通行,还打算蓄水淹没长宁县,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我乃是地方百户,当然要阻拦这样的行为。”裘鹤不慌不忙,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你放屁,这修筑堤坝,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你休要乱说。”赵成一听此言,当即就破口大骂,你说话还能再没谱一点么?这大瞎话编的太扯了。
“那好,这修筑堤坝的事情,你们可曾得到县令的命令?”裘鹤被骂了也不恼,反问着说道。他那不温不火的话语,就像是蜘蛛的大网,开始逐渐的把赵成给套进去。
“自然是得到了。”赵成也不是蠢人,也看出对方是早有准备,但他口中也没有给对方留下破绽。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请县令大人来此对质,我可是听说你和徐江二人,一起架空了县令,真是好大的胆子。”裘鹤冷冷一笑,眼睛上下打量着赵成。
“你去叫人啊,我还怕你不成。”赵成心里越的觉得不妙,他一直都不大瞧得起李柏清,只是他没有想到,李柏清会和卫所的官兵扯上关系。卫所和县衙之间互不统属,也很少往来,他一直都没有想到这二者会勾结到一起。
“不用叫了,本官来了。”李柏清大步的走了过来,而他的后头,还跟着不少身穿锦衣的商人和身体健壮的苦力。
“县尊大人。”虽然赵成心里是恨透了这个搅局的人,但在外人面前,这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毕竟,下官架空上官,乃是官场大忌,要是传出去,不论对谁都不好。
“赵成,你好大的胆子,一个月前,你竟然敢绑架沈家的少爷,勒索了十万两银子,还不经本官的允许,便修筑这堤坝,难道真当这大明的天下是你自己的么?”李柏清一看到赵成,便大喝了起来,厉声骂道。
“严惩恶人,恢复水道!”而在李柏清说完之后,他身后的商人们,便大声的抗议了起来。因为方洪逆行水道,导致贡江和罗塘河交界的地方生出了一个大漩涡,商船根本无法过来,让这些商人损失了不少银钱,他们当然要抵制堤坝的修筑了。
“李柏清,你不要过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鼓动这些人过来,还不是为了夺取权力。为了一己私欲,便置大是大非不顾,真是卑鄙小人。”赵成看到眼前这帮人的嘴脸,便禁不住的怒骂了起来。
虽然他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怎么说也是当了这么久的班头,说起话也是言辞激烈。
“赵成,你这反打一耙的本事倒是见涨啊,不过,你也就口头上耍耍威风罢了,我现在下令,已经被撤职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吧,要是敢反抗,就以造反论处。”李柏清笑眯眯的看着赵成,畅快的说道。
他为了这一天,已经谋划很久了,别看他是别处调任过来的,但他叔父在南直隶可是在六部任职的,手下自然有些能量,这长宁的百户,便是他的一个后手。
正好赵成和徐江自己作死,又是勒索又是修水利的,而更巧的是,这些事情还碰触到了商人的利益。
虽然当年太祖皇帝很痛恨商人,但是在整个大明朝,商人的地位却是空前的高,不仅商人可以参与科举,更是有不少大商人都在操控着大明的政策,能量很是恐怖。
李柏清趁着这个机会,和长宁的商人一拍即合,联合起来对赵成他们难,再加上卫所的力量,完全可以把赵成他们碾压的粉碎。
“城隍老爷,快些来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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