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是我。”
“江月?”江尔蓝听出她的声音细弱而破碎,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似的,不由心里一紧,“江月,你怎么了,快告诉我。”tqr1
沈江月一直哭,不是发泄般的嚎啕大哭,而是绵延的哽咽,似乎永远没有停止的时候,更让江尔蓝担心:“江月,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四周是呼呼的风声,尽管已经是初夏的天气,深更半夜却依旧冷风习习,那股凉意似乎能穿透皮肤,一直透进人的心里。沈江月吸了吸鼻子,又冷又饿,好一会儿才忍住哭腔,艰难地开口:“我我在城东的街心花园。”
这个地方,江尔蓝知道,离自家不远,走路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读书时期她们经常约在街心花园见,一起去学校。
“你在路灯下等着我,马上来。”
阳台上的纪思嘉听出了她的焦急,挑了挑眉:“谁的电话,出什么事了?”
江尔蓝飞快地翻出一件卫衣套上,嘴上应道:“是江月,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刚打了电话过来,一直哭却不讲话,我马上去街心花园找她。”
纪思嘉蹙眉,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笃定地讲:“深夜半夜在街心花园那种地方哭,肯定是感情受挫了,妈蛋,栾洲欺负她了?”
“不清楚,我去看看。”
说话间,江尔蓝就冲出了卧室,一阵风似的往楼下奔去,身后传来纪思嘉的低吼:“你喝了酒,不能开车!”
江尔蓝没来得及回她,只抬手扬了扬挂在食指上的钥匙,那是自行车钥匙,街心花园离家不远,骑自行车也就不过几分钟路程,载她回来不比开车慢多少。
明亮的月光,像是贝加尔湖澄澈的湖水,洒遍了空旷的道路,江尔蓝骑着自行车,驾轻就熟地往街心花园奔去,凉风拂过,吹起她的秀发,平添了一份清冷的美。
很快,她就抵达了街心花园。
四周一片寂静,暗淡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有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年轻小伙子围着她,流里流气地讲:“漂亮小姐,你要去哪里啊?我送你呀,深更半夜很不安全呢!”
沈江月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吓得几乎快贴上灯柱了,眼角还残留了几滴眼泪,我见犹怜。
江尔蓝连车都来不及放好,几步跨过去,顺手从自行车的车筐里抽出一瓶酒,那是她方才从家里出来时,一时情急忘记放下的,正好派上了用场。
听见脚步声,小伙子回头一看,一个高挑的美女气势汹汹而来,手上似乎还提着个酒瓶,他只短暂地惊了一下,眼里闪动着不怀好意的光芒,摩拳擦掌看向她。
“蓝蓝!”沈江月的一颗心都揪起来了。
江尔蓝大步流星冲过来,挟裹着一股冷厉的气势,挥手让沈江月闪开,逮住瓶颈部分,扬手撞向灯柱。酒瓶应声而破,碎片飞溅,只留下半个瓶身被她握在手里,豁口处参差不齐,在惨白灯光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吓人。
江尔蓝扬着碎酒瓶挡在前面,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冰冷犹如鬼魅:“来呀,不要命就过来!”
酒水从破裂的瓶子里溅出,沾在了小伙子的裤腿上,风一吹,湿润的裤子紧贴着小腿,分外冰凉。小伙子吓得话都说不出,喉结微动,小腿肚打颤,忽然转身就跑。
江尔蓝一直保持着准备战斗的姿势,看着他跑远了,完全看不见身影,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丢掉碎酒瓶,拉过沈江月上下审视了一番:“江月,你没事吧?”
沈江月的脸上还残留着明显的泪痕,一双眼像是蒙了迷雾似的,眼圈又红又肿,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江尔蓝心疼极了,细眉狠狠地拧起,执起袖子轻轻地给她擦拭掉眼泪,温言软语:“别哭了,哭久了明天眼睛会肿的,多难看啊。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咱们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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