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洲妈一直生活在乡间,常下地干活,力气比一般的女人更大些,用尽全身力气撞过来,本以为会把江尔蓝这个娇滴滴的城市姑娘撞倒在地,然后再顺势压上去,打她一顿出出气。
谁知,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刚酝酿了全身力气冲过去,陆子航就挡在了前面,高大的身影把她完全笼罩在一片阴影里,细长的眼眸冷冷俯视着她,像是在打量一个死人,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威严。
他抬手,大掌掐住栾洲妈的脖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提了起来,脚尖完全离开了地面。栾洲妈奋力挣扎,然而脖子却拽住,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她全身无力,艰难地咳嗽起来。
“妈,你怎么样?”栾洲急了,奔上来抱住陆子航的小腿,连声哀求,“陆先生,我妈不知道您的身份,不知者无罪,还请您高忒鬼手,放她一马吧。”
陆子航抬了抬浓眉:“如果今日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就活该吃这个亏了,对吗?”
栾洲一下子乱了分寸,嗫嚅着辩解:“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们不要钱了,一分钱也不要了,求您放了我妈吧。”
一提起钱,就好像摸到了栾洲妈的命脉,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还划动着手指,嘶哑地从齿缝间迸出几个字:“笨蛋,五五十万啊!我们当然要钱,有本事他就把我捏死!”
“妈,你不能死啊——”
“快放了我妈——”
一个女人的喧闹本领能顶上三百只鸭子,此刻屋子里就有六百只鸭子在吵嚷,栾家的两个女儿女承母业,都有一把尖利的好嗓子,嚎哭个不停,一时间病房内像是菜市场那般喧闹。
“死到临头了,还挂念着钱,哼,你们迟早会死在钱上。”沈江城也站过来,有些愤愤不平。
陆子航倏然松手,栾洲妈犹如泄气的皮球,缓缓滑落到地上,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气。他揉了揉眉心,栾家的女人真能闹腾,吵得让人脑瓜子疼。
栾洲妈见他虽然黑脸黑面,却最终还是放开了自己,以为她占了上风,费力地站直了身体,双手叉腰,嘲讽地冷哼两声,大大咧咧地讲:“识相的,就快把钱给我们,否则我一出医院大门就联系报纸杂志,跟他们讲讲,这个沈江月是如何倒追我儿子,怎样怀了我家的种,反正她那天呕吐,村子里的人都看见了,现在都传闻她怀上了,哈哈哈”
“你无耻!”沈江月气得抽出身后的枕头,狠狠地扔出去,软绵绵的枕头砸到了栾洲妈的头上,却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瞥见她恼羞成怒,反而笑得更猖狂了。
江尔蓝狠狠地瞪住她,双手紧攥成拳,她明显已经知道沈江月并没有怀孕,却打算做个假新闻,一旦传扬出去,还让沈江月以后如何做人?
她也生气,太阳穴突突跳动,恨不能挥上去两拳,打烂这个妇人的脸。小拳头忽然被握进了一双温热的手掌里,陆子航颔首示意不远处的手下:“给警局去个电话,有人敲诈勒索。”
栾洲妈闻言,立刻傻眼了,她这算是敲诈勒索?
栾娇回护了家人,挤了挤眉毛:“别欺负我们这些大老粗不懂法,这算敲诈勒索?哼,你有什么证据?”
“抓你们不用证据。”陆子航连正眼都不瞧她,懒懒地答了一句,江尔蓝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哪怕最后只是拘留他们几天,并没证据可以最后定罪,但栾家人一旦出现在媒体上诬陷沈江月,她就能用敲诈纠纷来撇清脏水。
看呀,这家人是因为敲诈勒索不成,所以才恼羞成怒,在报纸杂志甚至网络媒体上大放厥词!
短短的两分钟时间,陆子航的手下就回来,一丝不苟地回禀:“警方说,十分钟内就到,我也把刚才的录音证据发给警方了。”
“很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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