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李父李母直接懵圈,完全没弄明白宋飞章为何态度转变如此巨大。李母不敢相信地瞧着李父,看他如何表态,可李父比李母好不哪儿去,只管用眼珠子瞪着在一旁脸色冷峻的李正一。
其他人一起傻眼,包括宋飞章的老婆李玉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丈夫现在唱的是哪一出。刚刚她示意让步,本意是语气稍软,假意道歉一句就行,可不是这种奴颜婢膝的道歉方式。
李玉兰怒道:“你发神经呢?”
没想到宋飞章低喝一声:“你懂个屁。”
李玉兰顿时闭嘴不敢出声,她对丈夫的性格了解甚深,用这种语气严肃低喝时,代表着事情可能非常严重。只可惜李玉兰根本不知道,现在宋飞章眼里非常严重的事情,对她而言,却是奇耻大辱。
在场几人中,只有堂姐李丹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正一,她站在侧面,正好可以看到李正一快速说话的嘴型,隐约能猜出其中一点点内容。只不过毫无证据的事情,她没法明说,也不能求证。
李丹突然意识到,这个被周边亲朋好友邻里熟人评价为二流子二愣子的堂弟,恐怕并非众人所见的那么简单。或许所有人,甚至包括他的父母,全都被李正一从前的外在表象给迷惑了。
李丹对李正一或许不是很了解,但对姑父宋飞章却了解甚深,自从有记忆以来,何曾见过他在李家人面前低过头?哪一次春节拜年聚会不是高谈阔论目中无人?
能让宋飞章在一分钟之内放下面子和颜悦色地道歉,这个把柄可谓不小。李丹满含深意地盯着李正一,却见对方目无表情地盯住道歉的宋飞章,脸上毫无得意之色。
李正一其实也被宋飞章能屈能伸的态度惊住了,现在宋飞章在他心里的危险等级上升了两三个级别。如果说对方在被逼道歉时不情不愿傲慢无礼,他都认可,毕竟那才是正常态度,可现在对方如此放下身段,反而让他兴起莫名的警惕之心。
会咬人的狗不叫,会阴人的人不名。
在大伯一家的调解下,此事暂时揭过,下午五点开始烧纸钱纸物仪式,完事后见天色还早,李正一又让父亲带他上了一趟山,给爷爷上坟跪孝。一圈下来,直到晚上七点多,才身心疲惫地赶回家。
入夜,李家。
刚刚到家的李家三口还没来得及关门,又迎来了一个李父李母意料之外,却在李正一意料之中的人。
这个人就是白天被逼道歉的宋飞章。
见到宋飞章,两老都没什么好脸色,直接堵住门外不许进屋,不管对方如何赔礼道歉都无济于事。
李正一直言不讳地说:“你赶紧走吧,我家不欢迎你,你那点破事,事实上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你们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善茬,我懒得管。我的消息也是从外面听来的,别人如何传,我管不着。”
宋飞章的来意很明显,一方面是想问清楚事情的来源,另一方面是想堵住李正一的嘴,希望他别宣扬出去。此时见李家都不待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但听到李正一的话后,又很快强忍下去。他掏出一个信封,塞入李正一手中说:“正一,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当作今天给二哥二嫂的一点补偿费。”
李正一掂了一下信封,厚厚一扎钞票,颇有手感,从厚度和重量上来判断,金额绝对不会低于两万。这年代两万元可不是后世同等数额的两万可比,宋飞章为了堵住李正一的嘴巴,可谓下了血本。
只可惜,清楚宋飞章前世轨迹的李正一不可能去收这么一点贿赂。两三年之后,前世垮塌的安雪大桥事故一发,宋飞章百分之百会被牵连,现在收了他的钱,万一到时候被乱咬出来,以市委市政府强硬的处理态度,谁都没法落到好处。政府可不管你是不是被乱咬的,只要有人检举,先查个底朝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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