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状可不是单单的棘手所能够概括的了。进击的流浪者战士一浪接着一浪,正如潮汛时期连接洗刷沙滩,年复一年地将无数的泥沙卷积到了岸边。即使一招刮过去,倒下了不知道多少数量的战士,依旧有源源不断地野人战士猛烈地扑过来。
可谓是春雨过后的野草,就算是烈火燎原的火势也不能将之烧尽。转眼之间,绷带男连同潜藏在黑暗中的正太男都被这道洪水给淹没了下去。流浪者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了每一处黑暗都潜藏着凶猛的杀机,以往看不上眼的野人,肉不好吃,浑身腥臊,是平日里放在嘴边都不会动吃一口的废品。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此时两位食人鬼心中的憋屈心思分外沉重,不足为外人道也。至此对于知秋的攻击压迫完全得到了放松,倒是当起了旁观的闲人,有了足够的空闲观看所有事态的进行了。
身为旁观者,许多的事情反而看得更加透彻了。野人们的战斗力之强悍,饶是知秋也不禁淌下了冷汗。智力再低级的动物也怀着保卫领土的天然使命,遇见强大的对手,若非愤然迎战,便是狼狈逃跑,而只要是稍微有一点理智一点印象,也不会沦落到要离开自己生存数年的故乡土地。前者的决定无非是看不清胜利的希望,亦或是纷争之下损伤太过,出于无奈不得不迁移走。而世界诸多事物奇奇怪怪纷纷扰扰,即使迷宫本身不会说话,常年盘踞在此的流浪者也不禁地深深扎根于此,恋上了此处。
如非是逼不得已,没有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眼见穷凶极恶的食人鬼打上门来,保卫家园的危机感就盈满了心头早就扎根于心头悄然觉醒,不过摄于对方的凶狠,一时间不敢上前挑战。知秋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将这份狠劲给激发出来了而已。而汹涌的气势让知秋也冒出阵阵的冷汗,想着还好这些家伙的目标是食人鬼,却不是自己。
若是如此等级的杀气全部都朝着自己扑过来,自己也是挡不住的。野人一茬接一茬地扑上去,浑然不怕敌人割草一样的攻击,事实上处在火药爆炸的情绪之下,若非是自己真切地感受到疼痛,那么狂热的意识是不可能就此消退下去的。
他点燃了篝火中的易燃物质,之后熊熊的大火仿佛要将一切吞噬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了。事实证明,食人鬼的精神力操纵也是有极限的。它们是一支强悍的军队,流浪者也是一支强悍的军队,本来就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的力量,只是两个家伙并没有正确地认识到这个事实。对于野人们的旁观行为不屑一顾,甚至对于它们接近到极近的距离之内也充耳不闻,就此酿下了祸根。
战略距离的缩短,抢占了胜利的先机。如果流浪者稳稳当当地从较远的地方集结,然后冲锋,纵然声势浩大,也不是应付不了的场景。操纵着绷带,自然能够挡下凶猛冲势的大批军队,胜负还是难料的。
然而,就如同两支军队的对峙,原本隔着老远的距离,其中一支还在着手致力于防御工事的打造,另外一支在已经武装完毕,一瞬间移动到了这支军队前方不足数米的距离,怎么不教人感到蒙比?战争没得打了,哪怕双方的人数装备都相差不远,先前的准备不同,战事已经是靠着一边倒的状态了。
食人鬼的能力也是有极限的,无论它是哪个阶级,也不会存在无法战胜的强大物事。因为就近许多野人战士的突击,光是防御自身就是左支右绌的状态,更遑论进行有效的反击了。攻击和防御的角色在刹那间交换,正如世事的变幻无常,上一刻还是好端端的模样,下一刻便陡然转换了形态。万里晴空突然变成连绵阵雨,虽然不自然,也是无法辩驳的自然变化。因为所有的精力都专注于防御上面,也就放松了对于所有绷带的控制了。
于是那些作物都软绵绵的塌倒了下去,仿佛从未有过精力似的作物,再也无法恢复之前的生机,眼见着就要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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