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睡。可偏偏齐皇又开始上赶着询问这个问题。
坦白的说,齐思墨现在已经没有惧怕任何人的必要了,连最强劲的秦昊都离开京城了,他原本需要依附的齐皇,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了。所以被刺激到厌烦的那一瞬间,他露出了心中的情绪,那模样,的确将齐皇给吓了一大跳。
“老三,你这是什么表情?”齐皇皱眉,很是不悦。
“父皇,事已至此,你就是担心也没用。不过,你可有想过,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危机??“齐思墨在一旁坐下,在齐皇神情仍旧疑惑的时候,继续道:”守卫东疆的是顾慎,顾慎一家人,对匈奴最是排斥,况且,顾知书和燕归泠已经成亲,他们定然会拼死守住东疆,退一万步讲,即便是真的守不住了,那您有没有想过,秦昊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秦昊原本就是朝着东边去了,你觉得以匈奴这样的来势汹汹,他会一点都不管么?“
“秦昊不是去找慕菀了么?这次的事情你就能瞧得出来,慕菀对他来说,比一切都重要,到时候,他只怕巴不得咱们齐国灭了呢!”齐皇对秦昊那种“叛臣贼子”的印象始终磨灭不掉。
“父皇此言差矣,匈奴灭了整个连城,杀死了秦昊的爹娘和所有的亲人,再说了,慕菀的事情也有匈奴一半的原因,他不会放手不管的!“齐思墨的意见和齐皇的一点都不一样,而且,他笃定的很。
齐皇被他这笃定的语气给说的有些狐疑了。
“东疆距离京城远得很,父皇放心就是了!”齐思墨朝齐皇摆了摆手。
面上半信半疑,可他心里怎么会放心的下只是,自己的情绪和主意不自觉的就会被齐思墨给牵引,他再担心,齐思墨不担心,这也没有用。所以,他只能将担心全都藏在肚子里。
今天老三露出的那凶狠模样,让他真正的意识到,这个儿子跟以前,是真真的不一样了。
齐思墨离开以后,齐皇还是忍不住,朝敬德抱怨了起来。
敬德弯腰站在那里,低头道:“皇上,朝廷上最近的事情都压在殿下的身上,他也不容易!”
“哎,罢了罢了,你也下去吧!“齐皇嫌弃的挥手。
其实,齐思墨料想的不错,秦昊的确没有置之不理,他提前就得到了消息,正好心里窝着火,所以他直接就冲着顾家的军营去了。
东疆军营,
现在已经是春季了,原本应该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可东疆这里地理位置特殊,即便是春天,也“春”的很不明显,城墙之外还是一片荒凉之色。
城墙之上,风吹动旌旗刷刷作响,身材颀长的男人,一身白衣站在城墙之上,脚边缩着一个白团子,将自己卷成了白球的模样,靠在男人的脚上,有些瑟缩。
男人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悠远的看向外面的一片荒漠,而在别人的视线里,他的背影很是萧条。
就在这一片肃静之中,城墙左边的通道上忽然传来一阵训斥的声音。
男人脚边的小东西也被那突然而起的叫骂声给吓了一大跳,小脑袋从男人的锦靴后露了出来,探头朝那边看着。
“让你来是做木工的么?值班的时候你不好好值班?”训人的这人,语气一听就带着几分盛气凌人的味道。这个尉官站在那边的角落里,对着一个坐在地上的普通士兵直接踹了过去,士兵手里正在削着的小木块因为长官的踢打飞了出来,正好落在白衣男人的不远处。
那尉官显然并没有察觉到这点。
“大人,我我现在是休班时间。”士兵一边解释着,心痛的目光就朝被踢飞的小木块看了去。
而尉官听见他的解释,自知是自己认错了,可他要脸面,忍不住又要踹他一脚。
“滚!“他的脚还没踹下去,一道冷冽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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