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和杂乱的私生活,不仅毒害了懒猫的脑袋,坏了他的嗓子,还叫他的身材严重变形。若不是看在四人友情的份上,如今这份在剧团搬搬道具,打点杂物的工作都不会留给他。要说蠢驴有什么资格朝别人发火,懒猫身上就有一百种理由。
“懒猫,把这该死的桌子挪开!”蠢驴又朝着桌子踢上一脚,把桌子踢开了十多公分。他蜡黄而畸形的大板牙在空气中和唾沫星子一起叫嚣,朝天的鼻孔怒视着眼前的一切,狠狠闹腾了一番之后,最终又失望地捂了捂耳朵。
一个极其沉重的脚步,还有叫人隔了一百米都能听见的重重喘气声,直直地朝着帐篷奔来。
“呼、呼、呼……”一个胖胖的人掀开了帐篷,他看上去想回应什么,现在只顾得上支撑着自己胖胖的身躯喘气。
“哦?”蠢驴这次倒是有些惊讶,马上脸上就显露出一丝得意,“原来我还真的能把你从酒馆里叫回来?”
“剧、剧……”懒猫上气不接下气,“剧场里……有人、杀人了……”
“什么?”
受到惊恐的,并不只有仓促赶往现场的蠢驴和懒猫。
野狗,他们的剧乐团团长,现在正瘫坐在尸体的一旁——一名失势的戏剧世界的国王。
当然,死者并不是“新不莱梅剧乐团”的团长。
是一名蒙着面纱的女性。她洁白的长裙倒在深红的血泊之中,犹如绽放在红玫瑰从里的一朵纯白玫瑰。光是看她的身形,不用掀开面纱,就知道,她是一位美丽高贵的女性。
没想到,重组剧乐团后,第一次来到高地的吸金之旅,剧场里就有人被杀,还是一位贵人。只怕,这次剧团是惹上事了。
“昂,这是谁?又是谁干的?昂?”蠢驴用力地挤开围观闲人,奔到瘫坐在一旁的野狗身边,用力地摇晃着老朋友的胳膊,好叫他清醒一些。
野狗只是摇头,嘴里喃喃道,“不知道,不知道……”
“怎么会……”蠢驴紧锁眉头,站了起来,朝着围观的闲人大声询问,“你们有昂看见了吗?谁昂见凶手了?这个人又是昂?昂?”
他一犯紧张,声音越响,驴子声的鼻音就不断从他嘴里冒出来,这诡异好笑的声音就越是重。围观的闲人就越是窃声发笑。
“哈哈哈……”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越是竭力嘶吼,笑声就越来越多。
“哈哈哈!”
“哈哈哈!”
……
这驴子一样的声音,是比喜剧现场还要打动观众的表演。
蠢驴瘫坐下来,陷入了和野狗同样的绝望。
一阵急促而响亮地皮靴声音打破了这场绝望,让不合时宜的喧闹暂时重归平静。蠢驴心有余悸地抬起脑袋。
“谁是剧团的团长?”只见一个穿着笔挺漆黑的紧致制服男子,高声问讯。不,他们一整个小队,都是这种叫人心底不愉快的衣装打扮,皮靴都被擦得油亮,头上戴着黑色短帽,胳膊戴着臂章。
学院城的警察。
蠢驴指了指自己边上的野狗。
“有目击证人吗?”那名看似制服警察队小队长的人,不过是斜视了尸体一眼,就立刻掏出一本小簿子,开始记录起来。
全场只有安静。人群中有人想要动动,却失望地发现,这些黑色制服的人已经封锁住了出口。
没有人说话。
“我问你们有没有人看见!”那个小队长怒吼一声。
“有……有看见。”一个年轻女子哆哆嗦嗦地举起了手。
“看见什么!”
“是……”女子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是刚才剧里的二王子杀的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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