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衣就当没听到,棍子指着第二幅图画道:“大家看,这就是铁路,很清楚吧,上面两道是百炼钢做的铁轨,并行不悖;铁轨下面是一排排横着枕木,当然了,枕木也可以用其他材料代替,这里我不多说。请看这里,枕木下面是碎石子,对,就是这么简单,这就是一条单线铁路!
而我们修建的这个陇海铁路啊,他不是单线,而是复线,也就是有两条这种双排的铁轨,一条从东向西去,一条从西向东来!”
“哦,原来这就是铁路啊!”
“怪不得叫铁路,按照苏大人这么说,这要四条铁轨,从西安府到淮安府,整整两千里,从哪儿弄那么多铁呢?”
“这路看着一点也不平整,不是铁轨就是枕木,还有那么多碎石子,马车怎么跑啊!”
“你傻啊,没听说铁路上跑的不是马车么,那是火车!”
“火车!”
“对,就是火车!”苏白衣笑着道:“我知道你们有疑问,好,现在重新回到这个山东青岛良家子的画作上面来!”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那个画面之上。
“现在再看看,下面的铁路是不是不乱了!”苏白衣敲了敲画板:“火车和马车当然不一样,马车是两个轮子,火车是两排轮子。仔细看,这就是火车,这下面就是火车的轮子,看到没有,火车行走的时候,两排轮子不偏不倚正好卡在两道铁轨之上,而无论何处两条铁轨之间的宽度永远是一样的,所以火车只能沿着这个轨道走动,你们想想,明白了没有?”
众人一边看图,一边想象。
过了一会,终于有人明白火车到底是怎么跑的了,兴奋的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就是把火车的两排轮子死死的卡在铁轨上走,不许出轨呗!”
“对,就是这样,我也想到了,不让出轨,就可以一直跑到西安府!”
“好,非常好!”苏白衣竖起大拇指:“兄弟,出轨这个词,用的好!好了,既然你们基本上都明白了,我就不多说了,下面我说说……”
“学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苏白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清脆的声音给打断了。
苏白衣很不爽的回过头,看到打断他话的人时候,瞳孔一缩,眼睛微微眯起。
终于还是来了!
从第一场拍卖会到现在,冒辟疆和陈贞慧一直隐忍,现在终于还是要捣乱了么?
说话的是冒辟疆,三十来岁的他看上去极为沉稳,一双眸子里闪出不屑的光芒,拱着手看着苏白衣,等他接话。
“哦?”苏白衣很大方的道:“是小冒啊,小冒你有什么问题请说!”
“我……”冒辟疆听苏白衣喊他小冒,差点一口老血吐出。不过想想现在苏白衣的地位确实比他要尊贵的多,今日又有恩师安排的大事情要做,深吸一口气忍下腹中之气,道:“学生冒昧敢问苏大人,这火车和铁路契合虽好,可就不知道铁路修成之后到底是用牛马拉车呢,还是用人拉车呢?”
不等苏白衣借口,他便快速的道:“若是用牛马拉车,这道上尽是些铁轨、枕木和碎石子等物品,我怕用不了二里地这牛马也就废了吧?若是用人拉车,嘿嘿,学生说句不该说的话,隋炀民夫拉龙舟,今有黔首拉火车,当真是是陷天子于不仁不义之地啊!”
“是啊!”
“就是,这火车怎么走呢!”
“你看那火车,比旁边的那个青岛良家子高那么多,还那么长,都是铁疙瘩啊,那得多少牛马拉车啊?”
“兄弟,牛马是不行的,跑不了二里地马蹄就坏了,看来是人拉车了!”
“人拉车?”
“这……”
“唉……”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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