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欲出,就连离得最近的冒辟疆和陈贞慧都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股冷意。
“呵呵呵!”那公子红唇白齿一张,清脆的笑声在大殿中荡漾开来,轻声道:“三百五十万两银子。”
合着人家也不差钱,自然也不会将什么保国公府看在眼里。
其实如果朱国弼定下心来仔细思量一下,也就能品出一点味道,毕竟一出手三百五十万两银子,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这人背景还能低了?
可朱国弼此刻恼怒上了心,哪里有心思想这些,扭头看着那张欠扁的脸,还有台下无数观众的嬉笑嘲讽,突然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握着拳头道:“哪里来的狗贼,信不信我保国公府……”
“朱国弼,你想干嘛?”苏白衣的脸色一冷,眼光死死的盯住朱国弼,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威胁话儿。
谁知那白衣少年却一挥手道:“苏大人不用担心,他保国公府虽然厉害,难道我周王府就是泥捏得不成?”
周围人一震:好家伙,周王府的人啊。
朱国弼一听,顿时像个斗败了的公鸡,软踏踏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保国公家再牛,如何敢和老朱家的人斗?
那不是找死么?
后面这个白衣公子叫做朱绍熔,是周王的嫡子却不是世子。前世子朱绍灰在十三岁的时候就嗝屁了,留下岳然一个寡妇,后来嫡二子朱绍顺位成了世子。
按照大明宗室管理办法,周王是藩王,藩王的王位只能有世子来继承,藩王除了世子之外的其他儿子也是王爷,却不是藩王,而是郡王。
藩王也叫亲王,虽然郡王都统称为王爷,可实际上却有很大的差别。
首先,亲王和郡王都有俸禄,可亲王是藩王,除了有俸禄之外还有用一个藩国,可以享有藩国封地内的土地税收,郡王只有王号享有每年二万石禄米,没有封地税收。
这其中的区别可就大了。
郡王的禄米两万石,按照市价来算一两银子二石米,折合白银就是差不多一万两。
很多了是不是?
可亲王的更多。
拿万历年间的福王为例,其拥有封地良田两万顷,一顷地是一百亩,两万顷就是200万亩,按照一般田地的产出,一亩地每年收割两季,除去给佃户的分成之后,自家怎么也能弄个一石粮食吧。(按,一亩产二石粮食算)
那福王的俸禄不算,单单是地里面的产出就是二百万石,换成白银就是一百万两。
或许其中还有些许差值,那打个对折,也有五十万两。
另一种说法是亲王在封地只取俸禄,不拥有土地,那么即便是二百万亩的土地,单单是俸禄每年也有十万两以上吧。
所以,亲王和郡王的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朱绍熔知道自己此生无望世子之位,便仗着老爹的宠爱和厚实的家底,提前为自己弄一份家业总不会错吧,若是真的购买了铁路股份,每年的铁路分成就比他郡王的俸禄高好几倍,何乐而不为?
可第一场拍卖会之后,朱绍熔略有失望。
所以第二场的展览他就没去,在归德府盘亘两日后便想着快速返回开封,谁知刚刚出了西门没多久,就有家中小厮名和顺者来报:苏白衣做出了铁路,还做出了火车,此刻正在苏家跑着呢?
朱绍熔想闲着也是闲着,为何不来?
他来的比朱国弼稍微迟了一些,可看到的情况大同小异,都是邓龙带着一帮学子在火车上玩耍,喜滋滋的乐此不疲。
朱绍熔来了之后,甚至稍微向邓龙了解了一下火车和铁路的原理,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到第三场拍卖会的会场,赶上了最后一场。
结果花费了三百五十万两白银,总算是将最后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