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大明朝的栋梁之才,他日入阁主政,当不在话下。”
“多谢阁老谬赞!”苏白衣笑着回应,一副人畜无害。
大家都是获得过奥斯卡的存在,谁特么不会装,即便是心中刀剑相对,脸上也如沐春风。
“苏大人快坐,快坐!”文震孟一边让座,一边又指着旁边的一人道:“哎呦,你看我这记性,这位是兵部侍郎,总督五省军务的陈奇瑜陈大人。”
“见过陈大人!”陈奇瑜总督五省军务,说是最大的官是因为他管的地盘最大,并不是说他的官衔最大。
其实按照道理来说,陈奇瑜的五省总督是临时的,兵部侍郎才是真爱,这么一算他也才正三品,所以苏白衣行礼的时候就没有站起来,只是坐在座位上做了个平手礼。
陈奇瑜脸皮一动,也拱手示意。
这货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国字型脸,皮肤属于那张不黑不白的中正形,颌下面须垂髯,自有一股清逸之意,再观他鼻梁高耸,长眉平直,一双眼狭长如刀,盯着人看的时候很容易形成一股上位者的压力。
长得倒是好面相,如果这货有女儿的话,估计也是个大大的美人。苏白衣心里揣测一番,对着陈奇瑜微微一笑,又将头转过来看着文震孟:“文大人千里迢迢来归德,不知有何示下?”
“白衣啊!”文震孟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想当初你我二人在凤阳府初见,你是个落魄的读书人,老夫是个失意的官场人。但如今再相对,已经俱为朝堂大员,身负天下生民之责,不敢一日而或忘,人生际遇,当真是风云变幻啊。”
苏白衣只是微微一笑,道:“文大人说的好,苏某感同身受。就拿苏某来说,蒙陛下错爱,如今添为铁路总督一职,才深感压力巨大,全朝堂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我,那些出资人又都翘首以待,百姓望着能有一条出路,这些希冀何尝又不是一种压力呢?苏某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将事情给弄砸了;可就是这样,还有些人将铁路当成一块肥肉,都想过来咬上一口,唉……难啊……做人难,做官难,做个被众犬环视的肥肉,更难!”
文震孟的脸立即就黑了下来,目光也变得有些难看。
你麻痹的苏白衣,你敢骂我是狗?
“咳咳……”旁边的陈奇瑜清咳两声,道:“苏大人多虑了,要说这肉,也是朝廷的肉,所谓的狗,不都是陛下的狗么?天下百姓面前,你我皆为犬辈,何必执着这些?”
苏白衣干笑两声,呵呵道:“说得好,说得好,天下百姓面前你我皆为犬辈,呵呵……”这货听着,和后世那些骗人的人民公仆四个字有的一拼。
“白衣啊……”文震孟深吸一口气:“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来了,咱也不绕那些弯弯道道,这次老夫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调你铁路总督府的银子。你铁路是国事不错,但用兵打仗,也是国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相信苏大人也清楚吧。
再者说,你修的是陇海铁路,如今从河南洛阳到西安府到处都是流匪,匪不尽,如何修路?孰先孰后,你应该也很清楚。与其抱着银子握在手里不用,倒不如拿出来平定流匪,等陕地靖平之日,便是你铁路大展拳脚之时啊。”
“苏某怎么修铁路,就不用文大人来指教了!”苏白衣面色不善的反问道:“说什么奉了陛下的旨意,难道我苏白衣不给银子,就是抗旨不成?”
“那倒不是!”陈奇瑜道:“陛下口谕,让我和文阁老来与你铁路总督府好生商议,若是同意则罢,若你苏大人不同意,陛下也说了,必不勉强。”
在座的都是朝廷高官,谁也不敢假传圣旨。
苏白衣点点头,眉头微微一锁,看着文震孟道:“不知道文大人借了铁路总督府的银子,打算什么时候偿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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