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衣摇摇头,看着晕倒在椅子上,任凭旁边的陈奇瑜如何摇晃就是无法醒过来的文震孟,有些可惜的道:“文大人这是喜急攻心啊,陈大人,你这么摇来摇去是摇不醒的。”
“那该当如何?”内阁阁臣晕倒,陈奇瑜还是挺紧张的,紧张的汗都留下来了。
文震孟晕了不要紧,这么大年纪了万一要是运气不好死在了归德府,那可真是震动朝野了。
“苏某颇懂医术,让我看看吧。”
“好,苏大人请!”陈奇瑜对苏白衣的医术自然是了解的。
不但是他,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朝廷大员,别的不服但是对苏白衣医术确实佩服,破腹取子是不争的事实,袁可立的消渴症也被他治好了,这在大明朝可真是没有人能做到的。
苏白衣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觉得文震孟看到这欠条的时候肯定会吃惊生气的,可这老家伙毕竟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是内阁阁臣,心理素质应该不会这么差!
那就好解释了!
文震孟根本就没晕,而是在装晕,好渡过眼前的尴尬期。
就和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你也永远无法摇醒一个装晕的人。
摇不醒么?嘿嘿,那就给你吓醒。
“文大人是晕厥了不错!”苏白衣又探视了一番得出结论之后,然后大声朝外面喊道:“李锁,去拿一罐子夜香来。”
“是,大人!”李锁应和一声去了。
陈奇瑜却有些奇怪的问道:“苏大人,夜……夜香,何用?”
“夜香味辛、性烈,文大人这种情况,外敷内用之下,不出一刻就能醒转过来!”苏白衣脸色异常的郑重,弄得旁边的陈奇瑜都觉的是真的。
“苏大人,这,这,文大人是内阁阁臣,这恐怕不妥吧?”陈奇瑜脸色发苦。
夜香是什么?
人尿也!
“不然!”苏白衣大义凛然:“文大人乃国之柱石,稍有差池便如大山崩坏,到时候于朝廷是极大损失。夜香救人虽然有失体面,可文大人必定会顾大局、识大体不会计较!”
“那……那……”陈奇瑜虽然觉得这话八成是苏白衣在瞎说,可他不懂医术也不好武断,只得同意道:“那就听苏大人的吧。”
不管苏白衣怎么做,对他来说都没有损失。
苏白衣如果真的给文震孟灌夜香而将他救活,他还有劝进之功;若是苏白衣把文震孟给治死了,那和我陈奇瑜也没有多大关系,反正治死人的是你苏白衣嘛!
既然没啥损失,那我何必枉做小人呢?
陈奇瑜选择作壁上观,苏白衣实施起来就更加的如鱼得水了。
李锁拖着一大罐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夜香进屋,陈奇瑜用袖子掩着脸退到一旁。苏白衣则是一副很敬业的样子,并没有因为夜香的“香味”而就有所退避,他将罐子郑重的拿在手上,俨然一副治病救人的济世良医。
“李锁,快把文大人的嘴掰开!”苏白衣示意。
“哎……”李锁上前,伸手就要去掰文震孟的嘴,可手还没挨上文震孟,文震孟就适时的醒了。
“啊……”文震孟猛然睁开眼,然后在陈奇瑜和李锁惊奇的目光中,缓缓坐起来道:“唉,老了老了,身子骨不管用了。”
“文大人,您真好了?”苏白衣瞪着眼睛问道。
“好了,好了。”文震孟活动活动手脚,又摇了摇头。
苏白衣一摆手,让李锁端着夜香走出大厅。然后自己悄悄的将那欠条收起来重新放进袖子里,恢复笑眯眯的笑容,端坐在椅子上,一边品茗一边看着文震孟。
文震孟似乎也明白,这趟过来想要从苏白衣手里面空手套银子顺带给人家穿个小鞋恐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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