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虚假的饱腹感,却能很好的抗饥饿,加上汉尼拔有时候也会带半块干面包给她,倒也能让苏秦撑上一段时间。
苏秦在有限的时间里,只要跟汉尼拔见面,就会跟他说一些向往未来的事,她想引导着孩子对未来有些盼头,期望能尽可能地让他对战争留下的伤痛不要太过执着。
所有战火烧伤的痕迹,不能成为向他人举起刀的理由,那些战犯应该由国家法律去评判,如果每一个人都私自寻仇,无视国家法律,那么如何对得起为了捍卫国家法律而牺牲的人。
“汉尼拔,那架飞机已经坠毁了,伤害爸爸妈妈的人当时就已经死去了。”苏秦隔着栏杆看着汉尼拔,十五岁的少年已经张开了,虽然年消瘦,但背脊挺得笔直,宛如苍劲的竹子;“想要伤害我们的人,恐怕也都已经被炸死了我们所有的仇都已经抵消了,你可以活得轻松些,别老一副苦大仇深的,看得我都觉得郁闷了。”
汉尼拔把手伸过了那些栏杆抚摸苏秦的脑袋,却因为只触摸到苏秦抱着脑袋的布料而不满:“米莎,为什么要把头发包起来,这样不好看。”
苏秦抓过他的手丢开,自己往后站了站:“你走,我没你这样的哥哥,你居然说我不好看!”
汉尼拔阴郁的表情完全褪去,他笑了笑,眼角眉梢的变化不多,只是神情看起来柔和了一些,如果不是苏秦对他的表情非常熟悉,几乎不会认为他现在是在笑:“是哥哥错了,米莎很好看。”
汉尼拔上上下下的看了苏秦许久,又接着说:“米莎,你好像又胖了些”
“看,你现在开始嫌我胖了!”苏秦一脸的不高兴;“我这不叫胖,我这是圆润可爱!”
“我没嫌你胖有点肉是很可爱,过来,让我摸摸看。”汉尼拔几乎要把头也伸进栏杆了,可惜栏杆的缝隙不够大,他只能徒劳的贴在上边看着苏秦。
苏秦倒是走过去,但并不是让他摸摸,而是一把用手推他的脸:“不给,我生气了,不想理你了,我要睡觉了哼!”
汉尼拔被她用手按着脸怪难受的,只好后退几步避开,看苏秦已经跑床上去了,虽然有点遗憾没摸到妹妹看上去肉乎乎的脸颊,但也心疼妹妹:“那我明天再来看你,晚安米莎”
苏秦没搭理他,把被子盖过了脑袋,躲在里边神情平静,既没有在闹脾气,也没有因为自己时日无多而悲伤,她只是有点恶心这个房间。
因为害怕跟苏秦接触就会被传染,把她关在这里以后,既没有人给她送吃的,也没人来放她出去上厕所。
苏秦是自己挖了个洞通到了外面,然后每次需要排便就在洞口,跟着在用一个木棍怼出去,但毕竟没能弄出太远,也不可能完全清理干净,残留下的污物积累久了就散发出异味,这让苏秦很不舒服。
身上的那些药草已经吃完了,苏秦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天了,她只希望她说的汉尼拔都听进去了。
药草残留的效果渐渐消去,汉尼拔后半夜再过来的时候,苏秦又开始的咳嗽让他非常焦躁,他甚至想去叫醒院长,让院长把医生找过来,但苏秦拽住了他:“别去汉尼拔,你陪着我,我害怕”
汉尼拔看着妹妹哀求的目光,收回了自己的脚步,趴在了栏杆上,隔着这些该死的隔离防护,努力的抱紧浑身颤抖的苏秦:“没事的米莎,你只是又感冒了,等明天医生来了,给你吃了药就好了”
苏秦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出真相,怕汉尼拔原本就有些仇恨这些占据他们家园的人的心更加难以平复,继续欺骗他吧,又纠结以后他知道真相会不会连自己这个妹妹也恨上。
苏秦纠结好久,觉得还是继续骗他吧,也许那个以后会是很久很久以后,那时候汉尼拔已经有了新的人生,这些仇恨已经可以无足轻重呢:“汉尼拔,你知道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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