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制的香薰迷惑之下,石世如同一只圈养了多日的野兽,肆无忌惮的发泄着他的野性。
张豹带来的这两个女子,绝非一般的庸脂俗粉,也非歌舞娼妓,而是花重金寻得的精通房中秘术的女子。在酒精和情色的冲击之下,石世将内心的恐惧抛诸脑后,仿佛在这个时候,肉欲是最佳的良药。
石世一夜风流,待到天亮时分,陆安才敢壮着胆子进了石世的屋子。
迈进去,浓烈的香味扑面而来,陆安忍不住想打喷嚏,连忙用手捏住鼻子和嘴巴,将一个喷嚏生生的憋了回去。
“陛下?”陆安小声喊道。
无人应声,陆安伸着脖子朝里面望去,石世正鼾声如雷的睡着,而那两个女子,也在石世的怀里。
见到这般情形,陆安自然不敢再去打扰,悻悻的缩了缩脖子,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石瞻的死,对于手下的数万将士来说,是个天大的噩耗。所以在石闵带着王世成和李昌回到邯郸之后,日日操练,厉兵秣马,看似随时可以进入战争状态一般。
石闵的心思一头扎在了屯田和练兵上,因为石瞻的仇,就像一块石头,始终压在他的心头。一连两三个月,石闵都未曾回过一趟邺城,而对于邺城发生的事情,包括王世成等人在内,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有细细关注。
在不知不觉之中,张豹笼络了朝中绝大多数多官员,逐渐的把持了朝政,一时间,整个邺城的人,几乎到了只识张豹而不识皇帝的地步。而另一方面,石世在张豹的哄骗之下,尝试了所谓的采阴补阳之术,在尝到了甜头以后,石世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原先计划的小住,居然变成了长住日夜与那两个女子厮混。而由于石世的缘故,卧龙山便不再接待普通的百姓,堂堂的乾坤观,俨然成了皇家的私人府邸,弄的民怨沸腾。
可是尽管如此,石世对于张豹的信任不减反增,给予他的权利越来越大。石世在恐惧和放纵之间徘徊,终究选择了用放纵来麻痹自己,以此来忘却他心中最黑暗的秘密。在日益堕落之中,恐怕就连石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因为酒色早已令他稀里糊涂。
石闵走后,石欣便陷入了无尽的相思之中,或许她唯一的乐趣,便是回忆她与石闵之间的那点仅有的故事。至于秦婉,石闵走之前叮嘱过石欣,不可薄待她,所以尽管石欣看秦婉一万个不顺眼,却也终究没有违逆石闵的意思。但是秦婉也是相当识趣,终日待在黎妈和顾妈妈身边,极少出现在石欣的面前,这倒也就免去了很多麻烦。
眼看着石闵离开邺城已经两月有余,石欣这无尽的苦闷之中,终于等来了一个她期待已久的好消息。
这天傍晚,石闵和往常一样,与王世成等人在一起吃饭,由张沐风宣读着邺城送来的消息。
“陛下已经在那卧龙山上住了两个月了,还没有回宫的意思,不知道陛下心里怎么想的!”王世成颇为无奈的说道。
“这徐三的来信上不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都是那张豹搞的鬼!”
“张豹现在独揽朝政,朝中大小事宜,都要经他的手!”王世成说着,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对石闵等人说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徐三最近送来的消息里,有说到坊间传言,张豹以阴阳双修为名,往卧龙山上送美女,色诱陛下,致使他沉迷酒色无法自拔,更无心理会朝政。”
“对对对!说有这么回事!前天的来信中有说到!”李昌拍了拍桌子,说道:“我早就说,那张豹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果然吧!”
“不管张豹怎么样,如今陛下信他多过信任何人!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各地的奏疏根本到不了陛下面前,全都握在张豹的手里!也就少说,忠言逆耳陛下根本听不到!”王世成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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