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之,不派兵追赶,难道她在牢里说的是真的,为了不杀自己,她把大权交了出去?
自己值得她如此牺牲呢?
难道当日在马车上的话不是戏言,而是千金之诺?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刘启不由失神,在心里失声大喊:“天呐。她真说到做到,可是我该怎么办。”
赵过和张铁头先回来,陆川几骑随后就到。
陆川竟然率人下马,半跪下去,抱拳行礼道:“英帅请将军速随我等去阳泉,商议军国大事。”
刘启瞅了祁连一眼,反问:“不能等一天吗?”
陆川面露难色,爬起来到刘启身边,压低声音说:“并郡那边传来了消息,镇军府打游牧人是假的,打我们才是真的。军情紧急,小姐不能亲自来接你,又怕你出事,就让我把骑兵带走一半……不能等呀。”
如此厚待,如此情况,刘启还有什么可说的,就跟众人说:“你们帮助祁连料理后事,阿过、方铜随我连夜去阳泉。”
他想在樊英花面前炫耀,不知鬼使神差地被什么心思主使,脱口就说:“带上沙通天的人头,咱们走。”
连夜赶到阳泉。
只天一亮,樊英花就找来见他,把刚刚躺下的他吵醒,一张脸就在铺盖上方,眼神瞅来瞅去,怪怪的。
刘启内心忐忑,死死捂住被褥,提醒说:“我还在睡觉。你怎么能闯进来了呢。要是我半夜闯进你睡觉的地方呢?”
樊英花笑道:“我那儿有人把守,你进不去。我这会儿就是看看你,是咋长的,说并郡会出兵,多少假消息满天飞,多少人变卦,人人都给骗过去,你还是咬死坚持,结果呢,还就是真的了。”
她柔和地看着刘启,嘴角浮着笑意:“我就是看看,你这脑袋是咋长的?”
刘启一受人吹捧就飘,自己也吹嘘起来:“我从小就读书,先生都向我学习写字……”
他刚说一句话,樊英花就憋不住,喷了他一脸香沫。
刘启苦闷地揩揩。
樊英花就为他指出说:“你从小读书,先生向你学写字,谁是先生呀。”
刘启知道自己的语病了,厚着脸皮又讲:“有次他写个字,我也写,一个字却长得不一样,人家都说我写错了,我就是知道我是对的。和先生赌了一碗炖羊肉,结果一查,他是错的。他硬说是通假耍赖,现在还欠着我呢。不信你到我家乡问问,他回家抱孙子去了,赖掉不再提。”
樊英花笑得花枝乱颤,尽显女性柔美。
刘启有点儿花眼,忍不住问她:“一大早的,就来佩服我一下。”
樊英花停住笑声,又说:“坚持己见还不算,你就靠你手下的那几个小子,一战把沙通天三、四十人的铁杆老营给灭了。凭着他这支老营。他被官兵打残过多少次,每次都死里逃生,现在全折在你手里。他是救你出狱的,你也下得了手?”
刘启严肃起来,说:“他一介土匪,救我是为了把我带到北地换兵器马匹粮食和奴隶,你以为他劫狱是听你的,不是,他有图谋。你没见过他凶残到什么程度。见到了,你也忍不住把他砍稀巴烂。”
樊英花抓住重点:“你很值钱吗?能换多少兵器马匹粮食和奴隶?”刘启愣了一下,他低声说:“夏侯武律是我叔叔。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想把我留在身边,要挟我阿爸别管他闲事。他想南下中原。沙通天就是拿我给他换兵器马匹粮食和奴隶?你说他能换多少?”
樊英花愣了。
她不敢相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夏侯武律是游牧人的可汗呀。你也是?”
刘启揭露说:“他不是。他假冒的。他也是雍人。你查查百家姓,夏侯是雍姓,还是不小的姓氏。我祖上姓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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