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启的宝贝,是他的爱犬,救过他的命,烧了,他不高兴。”
黄皎皎说:“我高兴。”
余山汉有些发愁,有点无法应付。
他不声不响往外看着,见雨停了几停,刘启一瘸一拐回来,心里又是一疼。
然而,刘启却很高兴,手里提溜着一根草绳,穿两、三尾鱼。欢快地举着大叫:“皎皎。看我怎么样?!给你抓了好几条鱼。”说完,蹲去门口剥鱼,哼一曲极为欢快的歌儿。他终于把鱼的内脏弄好,收敛起一堆鱼鳞,鱼肠,回头“便宜”董云儿说:“给你做花饲料。”董云儿见他手黏糊糊,大为反感:“你怎么不在泉水里弄干净再回来。”其它人也是一样发问,余山汉沉着脸回答:“死物不能弃入流水,会带来疾病和瘟疫,这是塞外的风俗。”
刘启却不在意,旁若无人地找一根枝棍,将鱼穿上,交去黄皎皎面前。黄皎皎不接,说:“脏!”
刘启保证说:“不脏的。”
他保证急了,只好在庙瓦接些水冲洗,顺便洗了手。
房檐上的水混些多糁子,吃起来说不准糁牙,不过,黄皎皎坐里面,却看不到,她见刘启回来,接过棍子,放在火上翻烤。
董云儿细细观察刘启,见他的眼睛自上瞥下,时而用心地看着鱼,时而得意地看过黄皎皎,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突然间觉得刘启好色得很有味道。
不一会,刘启架起自己的腿。
他小心地哄着黄皎皎,讲些趣闻,忘情下把光脚离得近了,惹得烤鱼的黄皎皎用用脚踢开。董云儿却注意到他抻开的脚底有一条被石楞划开的口子,带着鲜艳的颜色。
黄皎皎嫌恶地说:“放下你的脚!”
刘启笑了笑,找了块破布,提着鞋子出去洗脚穿鞋。
鱼儿渐渐烤熟,一股诱人的香味弥漫。
那边的流民都闻到了,连偏殿里的马儿都骚动地叫。
“真香。”刘启说。
“是的!”余山汉承认地点头,说着,把黄皎皎烧空了的盒子递过来。
黄皎皎也很满意地拿起树枝,放在高翘的鼻子下嗅,接着微曲后面三指,用拇指和食指姿势优美地捏下一小块,放进嘴里。
“好吃不?”刘启高兴地问。
黄皎皎嘴巴渐撇,用眼睛盯住刘启,突然叫了一声,一把轮过木棍,扔了出去,嚷着:“什么嘛,难吃死了。”
刘启一下沮丧起来,接着一看盒子,自己的犬都不在了,嚎叫一声:“我的雪地虎一家呢?”
黄皎皎却噗嗤一声笑了。
尴尬和失落累计起来,他只有干笑。董云儿心中感到痛快,暗叫:“活该”,心说:“没给我要作料,怎会好吃?”想到这里,她一下子警惕,暗问自己:我高兴什么?怎么不提醒她呢?!
黄文骢又开始骂女儿。黄皎皎顶嘴说:“我喜欢!刘启给我抓的鱼。是不是?我可以扔掉吧?”
刘启肯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乐意看到:“当然可以,要是不烧我的雪地虎就更好了。”
董云儿不得不暗暗佩服黄皎皎,同时给刘启冠上“低三下四”四个字,一直鄙视到天黑。夜渐渐地入深,庙殿里火小人寂,人们都渐渐睡去,响着高低起伏的呼噜声。董云儿还在嗤之以鼻。
她终究是个女子,在这样的环境下睡得很浅,是被一中怪怪的呼噜声惊醒,此刻想着白天的事儿,睁眼寻找声音的来源,好大一会儿才知道余山汉被人用破布堵住鼻子,这才发出咝咝挠心的笛音。
她朝刘启看过去,却看到了睁着眼睛看自己的黄天霸。
黄天霸回头看一看自己老爹,爬近火堆,低声说:“董小姐还没有睡着?”
董云儿感觉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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