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司中,但他以祭酒的身份,一旦升迁那就是侍卫大军都指挥使,再不济也是个副都指挥使。人与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实在是无法相比,马忠自度自己三十岁时,能在新军中做到营副指挥使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岂敢妄想成为大将。当下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道:“正是下将。”
“这里没有什么军职。”杨沂中脸色稍变,虎着脸沉声道:“到了讲武堂你就是一名学员,不是什么将校老爷。”
马忠吓了一跳,他真的想不出如何自我谦称,尴尬地不知如何说话,只得诺诺地道:“是……是……下……”。
杨沂中话声一转,冷笑道:“那日在文楼上的威风到哪里去了?”说着瞟了一眼李纯,继续道:“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文楼大打出手。”
“太尉容禀,那是文楼酒保轻视武人……”
“住口”没等马忠说罢,杨沂中呵斥道:“朝廷明令军将不得在民间滋事,你也算是文人从戎,不比寻常军将,竟然敢违抗禁令,以为卫尉寺李大人体恤你曾是读书人,没有将你怎样,便可高枕无忧,以为可以逃脱军法处置?”
马忠默然不语,当时他前往卫尉寺领罪,本以为少不了一顿板子,却不想李光念其亦是读书人,免了板子,只是在将其事状写下,jiāo于其所属侍卫步军都指挥司。没有想到杨沂中竟然会知道,看来侍卫步军司将卫尉寺的诉状jiāo于讲武堂。
李纯在旁听的一阵心慌,自度杨沂中或许要拿马忠立威,以震慑这帮来自沙场、舔过人血、桀骜不驯的军将。
“李教头当时亦是脱不了干系。”杨沂中斜眼看着李纯,嘴角上挂着淡淡的讥笑。
李纯心里‘咯噔’,暗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该怎样就怎样吧!当下朗声道:“下将当时的确在场。”
“太尉,此事李教头虽在,但并未参与……”马忠恐怕牵连李纯,连忙为他辩白。
李纯刚要说话,杨沂中锐利的眼光扫的他把刚刚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在你接到兵部檄文那一刻,就属于讲武堂学员,就应当服从讲武堂纪律。”杨沂中道:“马忠讲武堂律令第五条如何说的?”
马忠低声道:“凡讲武堂上下一行生员不得在外滋事,违者轻杖五十,重jiāo由卫尉寺军法裁决。”
“看来学的还不错。”杨沂中望着马忠,冷冷地道:“既然这样,就连带地九条一并执行。”
李纯、马忠脸色微变,这第九条可是学员滋事,同旗学员连带减罪一等执行,另外与马忠同旗的九位西军军将将被牵连杖三十,他不禁暗暗叫苦,暗骂杨沂中存心找茬,这事牵连可是大了。
“李教头,由你监行,不可少了一板,你与违者同罪。”
第五章
讲武堂的一名军法虞候带着中军卫卒,将马忠与另外九名军将一并押在的将台下执行军法,当然由李纯在旁边测数,杨沂中传令召集军将列队观看。
“太尉,我等何罪之有,为何处于杖刑?”军将们被莫名其妙地押下,眼看就要挨军棍,不免惊慌,纷纷问道为何被处以杖刑。
“你等还有脸面问道,调令下发之时,讲武堂律令已然下到你等手中,为何不看?”杨沂中脸色铁青,沉声道:“执行”
李纯为难地看着马忠,军令难为,再迟疑的话,很可能自己也要被押到下面挨五十军棍。他艰涩地恨恨背过脸去,高声道:“马忠杖军棍五十,同队学员杖军棍三十,立即执行。”
中军卫卒哪里见过这么多军将同时受罚,他们把平日里对自己官长的不满一并发泄,顿时棍如雨下,打的‘啪啪’有声,有些人受不了叫出了声,马忠与其中几人咬着牙,生生地受着不出声。
军法执行完毕后,十人都已经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