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物是人非,诺大的朝廷支离破碎,两河之地竟被女真占有,朝廷也迁往江南!”他说这话放下杯子,双目凝视着王泽,又淡淡地笑道:“只是没想到德涵短短十五年,已经位极人臣,真是乱世出英豪啊!”
王泽灿灿笑道:“隆运这是在说我,大乱之下,偶有奇遇,堪堪当得朝廷执政,让人见笑,见笑了!”
“德涵这是哪里话”裴昌真诚地道:“自我归来,一路所见所闻,德涵诚如十五年前志向,的确不曾改变,大宋虽然山河破碎,然岂知其中福祸难料。我自归国上岸以来,所见所闻,倒是颇有感触!”
“哦”王泽饶有兴致地笑道:“隆运请直言,如君之言,方为治国之上善。”
裴昌自斟一杯酒,又慢慢地饮尽,润了润嗓子,道:“日前女真南下扰掠,朝廷迁行在于江宁,先朝积垢几乎被一扫而光,即便是有一二夫子,既是不成气候。而朝廷执政多是南人,朝廷上下必然深受受南学熏陶,不适北方迂腐守旧,所谓师先儒者,北方之学也;主新说者,南方之学也。观德涵创建凤凰山书院,学风之开放、学子之争鸣、奇异事务层出不穷,真令我大开眼界,原在扶桑看到贵人家用座钟称是天朝之物,尤是不能尽信……
,观凤凰山书院后,方才叹服天地之变。”
“天地之变有何叹服!当年你不是立志探万里海疆,如今东南之地本就是你我当年时常在一起讨论的场面,其中你居功甚伟!”王泽心中虽然得意,但还是谦让不已。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当年他与裴昌二人,年少气盛,更兼裴昌深受海洋文化的熏陶,在很多事务的观点见解上与他相仿,而且在讨论的时候,提出很多被他所借用至今的建议,如东南支卖局等等,实际上多是根据与裴昌讨论时所形成的脉络,他还是能够分清裴昌的功绩的。
“哎岂敢、岂敢,那时不过是少年气盛,一时激愤而已。”裴昌谦虚地笑道:“却不想德涵竟然能将少时的志愿羽化成真,我不如多矣!”
王泽嘿嘿笑了几声,寥寥道:“莫要再取笑我了,莫要取笑了。”
“十年生聚,到了对西李用兵的时候,不过我有一件事不解,还望德涵不吝赐教!”裴昌脸色顿时变的严肃起来,口味也充满了庄重“隆运但讲无妨。”
裴昌正色道:“德涵朝廷对南海用兵,开通海路,剪灭道路上的不顺方国,这我可以理解,然又同时在女zhēn rén重兵压境之下,执意对西李开战,这岂不是三面生事,德涵一人岂能运筹得当,朝廷再是强盛又怎能应付三面风雨?”
王泽淡淡地笑了,尽管裴昌是俊杰之士,但还是有很多事情有不尽之处,当然他所言也是很多士人深为忧虑之事,所以他才对征伐西李的战争采取前所未有的透明曝光,处置司和宣抚司不断bào出胜利的消息来消除人们的担忧。他在稍稍思量之后,沉声道:“隆运离国已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诚然,对三佛齐用兵的确是为开拓海道,囊括南海财富为我所有,并积蓄力量,打通西洋大海的道路。”说到这里,他有意地看了眼裴昌,见其脸颊抹上不可置否地笑意后,才又道:“其实南海之战,并不以朝廷为后盾,而是凭借朝廷的侍卫水军海船和海外军州支撑,当然少不了效忠天朝的藩国部族,以朝廷十余万大军的优势,得到一二藩国鼎力相助,三佛齐虽然号称东南强藩。解决它还是在反手之间。”
裴昌点了点头,认可王泽之言,毕竟实力摆在那里,大宋的侍卫水军在南海已经是占有绝对优势地位,何况占城、暹国都是大宋的藩属。如果领兵大将不轻敌冒进,而是凭借自身的优势,以宋军精良的装备和对水道的绝对控制,击败三佛齐应该不是难事。
“而攻伐西李,实在是迫不得已”王泽无奈地摇头,转而苦涩地笑道:“其它的就不用说了,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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