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是甘肃方言,他们一句也不懂,进了客栈,发现店伙居然能说江南方言,
不禁大喜,遂将一切事,全jiāo给那个精明的店小二了。
夜间,两人漫步而行,却发现了一桩异事,原来这平凉城里,道士特多,满街俱是青衣
蓝袍的譬发道士,最怪的是,这些道士不但身上大多佩着长剑,而且两目左顾右盼,精光外
露,见了石慧,居然作平视,一点儿也没有出家人的样子,却像都是些绿林大盗。
白非惦记着关在客栈房间里的香狸,石慧却不肯回去,手里拿着兰州运来的瓜果,像孩
子似的吃着,向白非撒着娇,白非脸上虽然假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却甜甜的。
平凉为陇东重镇,夜市颇为繁盛,灯光辉煌,白非暗忖:“这些道士必定不是好来
路。”他记着司马之的话,不愿多事,很想早些回去,但却又拗不过石慧,只得随着她满街
逛,这种女子喜欢逛街的天xìng直到今日仍未消灭,反而更盛行了。
石慧傍着白非,脸颊上微微红晕,心里觉得像是在春天似的,经过一间酒楼的时候,她
居然拉着白非的手,要进去喝两杯。
“明天还要赶路,喝什么酒。”白非的喉咙里也痒痒的,可是他实在不愿在这里多耽
误。
石慧撒着娇:“嗯,我要嘛!”
走过他们的人,都含笑向他们注视着,白非脸红了。
石慧却又道:“你陪不陪我嘛?”
突地,一个带着不正经味道的笑声,在他们身侧响了起来,一人道:“他不陪你,我陪
你好了。”
白非面目骤变,回首望去,随着一股酒意而来的,是两道颇不光彩的眼光,而这些,却
都是一个蓝袍佩剑、身躯瘦长的年轻道人所发出的。
白非大怒之下,方想发话,石慧却已娇叱道:“你讲的是人话还是放屁!”
那道人哈哈笑道:“娘子好泼辣的嘴。”
笑声还不止他一人,原来在他身侧,还站着两个佩剑的蓝袍道士,面孔通红,酒意醇
人。
白非大怒,这种又喝酒、还当街调戏fù人的道士,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石慧气得粉面上宛如罩着一层寒霜,却骂不出一句活来。
那瘦长的道士又笑着道:“你怎么不让这娘子喝酒,喝了酒之后——”
白非忍无可忍,厉叱道:“住口”
那三个道人似乎想不到这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会朝他们怒喝,齐各吃了一惊,酒也醒了两
分。
“你这厮倒真不识抬举,道爷看得起你们,才对你们说笑两句。”那瘦长道士冷冷说
着,走了两步,大有要将白非吃下去的意思。
石慧何时受过这种气,叱道:“你要是识相的,就快些夹着尾巴滚——”
那道人又跨前一步,冷笑道:“不识相呢?”
白非冷笑一声,手掌倏然平平上提,倏地一翻,着着实实在那道人脸上打了一下,那道
人一声惊呼,“哇”的吐了出来,鲜血之外竟还有三枚牙齿,这当然还是白非手下留情。
他这一出手,快如闪电,石慧冷笑道:“再不滚吃的苦就要更大了。”
那道人着了一记,头被打得发晕,另外两个道人却变色道:“哪里来的野种,敢在平凉
镇里撒野。”
齐一出手,五指如钩,向白非两肩抓出,竟是正宗鹰爪功。
自非冷笑着,微一错步,双掌突分,带着风声分取那两个道人。
那道人喝道:“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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