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练家子,怪不得这么猖狂。”两条手臂齐一伸屈,左手倏然穿
出,击向白非的胸膛。
这两人同时发招,同时出手,用的都是同一招式,掌风之间,颇见功力,但在白非眼
里,却像是儿戏似的,身形一动,自他们两人中穿了出去,双时微一外张,在那个道士的肋
下轻轻撞了一下。
这两个道人却杀猪似的叫了出来,那边石慧冷笑声中,玉指如电,也点了另外一个道人
手肘间的曲池穴。
他们动手之处,是在一个酒楼门前,此刻旁边已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
惊惧之容。
石慧叱道:“这种不济事的蠢才,也出来现世,快回去跟师娘多学几年吧。”
白非拍了拍手掌,低声道:“慧妹,我们回去吧。”
石慧望了蹲在地上的两个道人一眼,轻蔑地啐了一口,和白非挤出了人群,逛街的兴趣
也没有了,两人回到店里,店伙却跑上来道:“方才有位道爷留下封信,要jiāo给两位客
官。”
白非一怔,接过来一看,双眉不禁皱了起来。
石慧问道:“什么事呀?”
白非皱眉道:“果然麻烦来了。”他将手中纸条jiāo给石慧,又道:“我真糊涂,竟未想
到这平凉城邻近腔峒山,满街的道士,想必都是崆峒门下呢?”
石慧“哦”了一声,接过来一看,却是那杏黄色的纸符上,写着一笔柳字:
小徒承蒙两位教训,不胜感激,两位身手不凡,必定系出名门,我崆峒僻处陇东,久未
领教中原豪士身手,两位如不吝赐教,贫道于后日清晨在崆峒山白云下院恭候两位大驾。”
下面具名是浮云子,石慧边看边走回房间,往椅上一坐,笑道:“想不到那几个脓包居
然还是崆峒门下。”
白非却皱着眉道:“崆峒为中原五大剑派之一,怎么出了这种不成材的徒弟,看样子,
这浮云子也未见得是什么高明人物,只是我们有急事要办,这一来,却又要耽误些日子
了。”
石慧立刻接口道:“可是我们非去不可,不去他们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呢?”
这两个心豪气做的年轻人,竟未将称雄武林垂数百年的一大剑术宗派看在眼里。
他们却不知道,近年来崆峒派教规虽然不振,但却仍未可轻视哩。
由平凉出城,西行数十里,便是道家崆峒派的发源地——崆峒腔山。
此时正值深秋,木叶飘落,群雁南渡,晨露未于的时候,道上就缓缓驰来两匹马,走前
的是个少女,穿着一身翠绿色的短衫,披着翠绿色的风篷,更显得肤色如玉,两只眼睛清澈
澈明媚,一闪一闪地,却又露出太多的娇俏。
那少女望着前面寂静的山峦,回头向身后的人一笑,道:“到了。”
身后的那人剑眉星目,雪白的长衫随着秋风飘飘而舞,神态显得极为潇洒而英挺,呆呆
的向前面那少女回眸一笑,眼光中充满了柔情蜜意,低低说道:“慧妹,你真美。”
前面那少女“嘤咛”一声,娇声道:“我不来了,你最坏了。”放马向前跑去。
那少年放声而笑,笑声清越而辽亮,在这静寂的秋山中,散布出老远。
这沉于幸福之中的一对男女,自然就是白非和石慧了。
山脚有些结芦而居的樵子山夫,白非将马寄存了,施然上山行来,秋风萧索,他们却丝
毫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寒意,年轻的男女当他们互相爱着的时候,他们是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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