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楚王愁容满面,一只手托着腮帮子,不时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下面屈原和孟昌沂已经争辩了将近两个时辰了,目前还没有要停止的趋势。
“屈大夫,那苏秦刚任左史不到半年,未有任何建树,你怎敢荐举他为使臣?你可知,一旦言语有失,会给楚国和大王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孟昌沂咄咄逼人。
屈原也不甘示弱,“我当然知道使臣的重要,苏先生殚见洽闻,经明行修,对时局把握十分准确,且其出口成章,巧言善辩,正是出使各国的不二人选。孟大人如此阻挠,不愿同其他各国交好,难道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屈原!你简直不可理喻!”孟昌沂怒道,转而对楚王说:“大王,苏秦忠奸未辨,不可善用啊!”
“大王!今西秦虎视眈眈,以窥中原,且我国北有韩c魏,东有齐c越,稍有不慎,便会腹背受敌,如今,唯有连各国以制衡,方能够抵御强秦啊!而且齐已与秦建交,若再不行动,恐为时晚矣!”
“大王!”孟昌沂欲再言。
楚王挥挥手,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两位爱卿,寡人知道你们都是好意,那个苏秦,寡人也曾见过几次,确有真才实学,口才也不错,但是孟卿说的也对,此人刚入我国不久,还需的多了解了解,总的让寡人听听他怎么说吧。”
“这大王所言甚是。”屈原只得说道。
“今日就先到这儿吧,容寡人好好考虑考虑,再做定夺。”
二人缓步退出大殿,孟昌沂得意的说:“屈大人,您为何如此推荐苏秦?我还从不知道,你跟他走得这么近。”
“哼,举才唯贤,有才者皆应该获得推举,近与不近又有何关系?孟大人未免太狭隘了。”
“对对,是我狭隘,屈大人如此无私,真是令孟某佩服,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来日方长。”
而测天府内,季子依旧恬淡闲适的过着日子,每天和慕容喝茶聊天,看看猴鼠被亚奴气的跳脚,偶尔趁着天气好,约英家兄妹到城外走走,对楚王的犹豫不决一点都不担心。
连着下了几日的秋雨,愈加寒冷,这天好不容易放晴了,太阳暖融融的,竟有些余夏的味道。
季子c慕容和英家兄妹,趁着这难得的好天气,到滏阳河边散步,经过多日相处,再加之慕容瑾瑜性格洒脱,不拘小节,饶是英皇不善与人相处的性子,也和他相熟了。
英皇尤其钦羡他的轻功,一见面就忍不住要向他讨教,慕容也乐得陪她玩儿,于是英皇和慕容在一起的时候,竟看起来比和季子更自在些。
此时,二人正在无人的林子里上下翻飞,你追我赶,英皇自然不是慕容对手,但经过几番切磋,她的轻功较之以往也进步不少。
英暨和季子漫步在他们身后,看着不息的河流,和南去的飞雁。二人皆是内敛含蓄,又处变不惊的性格,也很是谈得来,英暨对季子尤为欣赏,经常同他谈论些排兵布阵的方法。
“苏先生,我北境军负责北境的安危,近几年来,世道越来越乱了,各国都在蠢蠢欲动,都想着啃一口楚国这块肥肉,我惧怕,一旦他们联手,那北境压力实在不小,先生有什么看法?”
“若想使边境无忧,那只能同邻国结盟。”
英暨无奈的低头苦笑,“我又何尝不想边境无忧?如今北境虽还算安定,但也经常会有征战,连年战乱,使得百姓不堪其苦,你知道吗?每当看到因战争而死的孩子,我都会非常难过,英皇肯定会更难过,不过她从未说起过,想来也是怕我担心吧,毕竟谁又会觉得战场杀伐之人会心痛呢?”英暨说着抬头看向远处的英皇,眼里满是心疼。
季子凝视着她轻盈干净的身影,无端的也生出些许落寞,她究竟自己承担了多少委屈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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