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二日,清晨。
天气和暖。
羊子鹏穿着一身灰白素服,坐在翻经院大窗前的台阶上出神。
真谛带领众僧正在翻译佛家瑜伽宗的经典十七地论。
真谛诵译,众僧记录、晒经、为真谛翻找典籍,有条不紊。
庭院里晒着僧人刚写好的经文。
佛法声声,经文飘飘,水塘里涟漪荡漾。
翻经院里充满明朗祥和的氛围。
“郎君发什么呆,是不是想你那个小情人呢?”萧茜娘盈盈走来。
萧茜娘今天挽着道人发髻,插一根玉簪,容颜俊逸,身穿一身明黄色罗裙,腰上系一根艳红色绸带,在身侧打一个绳结,勾勒出腰身,绸带随着裙摆飘飞,明艳靓丽。
“师姐为何不穿素服了?”羊子鹏不解皱眉。
萧茜娘在羊子鹏身前的台阶下转一个圈,如花枝招展,笑道:“不好看吗?”
羊子鹏道:“红梅配腊梅,倒也应景!”
“奴家这根玉簪,不是白梅吗?”
羊子鹏莞尔。
与萧茜娘相处数日,面对她日常不缺的调笑,羊子鹏从容了许多。
“今天天色极好,奴家心里高兴,就换了一身明亮点的衣服。”萧茜娘道。
“你还真是心性自在!”羊子鹏连续几天浸淫在佛法之中,也颇能窥探佛法奥义。
“哈哈哈!你也快成大师了!”萧茜娘笑道。
一个小沙弥疾步前来。
“监寺长老请羊施主前往寺中。”
“宝琼法师找我?有事吗?”羊子鹏颇为不解。
“寺中来了许多客人,都是武林人士,好像是以雁荡派和括苍派为首的,要见羊施主!”
“哦!谢过师傅,师傅先行,我稍后就到!”
“是!”
小沙弥离去。
“是来找你寻仇的!你有麻烦了!”萧茜娘面做惊恐,故意恫吓他。
“该来的总会来,提前了结了也好!”羊子鹏起身便往后院走。
“你这是要逃跑吗?”萧茜娘笑道。
“我去拿剑!”
“对付那些虾兵蟹将,还用得着幽州剑?”
羊子鹏停步回身,凝眉道:“我与苏菰蒲和秋碧照过面了,他们可不是虾兵蟹将!”
“哈哈哈,你有一身本事,却不会施展,奴家都替你着急!奴家与你一同前去,给你当军师,保证他们谁都不是你的对手!”
“你说真的?”羊子鹏还有犹疑。
“想我大罗公主的名号在江湖上响亮了十几年,那可不是白叫的!走吧!”
萧茜娘走上台阶,拉着羊子鹏便往外走。
两人出翻经院。
萧茜娘却不迈步,把右臂抬起来,示意要羊子鹏搀着。羊子鹏大不乐意,萧茜娘便道:“我可是有孕在身,山路不平石板湿滑,我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羊子鹏只得依从,搀扶着萧茜娘,向灵隐寺走去。
“苏菰蒲和秋碧云虽不如花薜萝和黄天苍,但也不会差太多!”羊子鹏道。
“你修练的可是天下绝顶的弱水无相功,如今你的内力修为早已在他们之上了,不必怕他们!”
“我毕竟武艺不及,要如何取胜?”
“还记得孙玉烛是怎么打败花薜萝和黄天苍的吗?”
“用洛水剑法!可是我手中无剑,洛水剑法又太过精妙,我只记得两三式罢了!”
“你领教过黄天苍的苍鹫爪吗?”
“自然!”
“苏菰蒲使的是孤木剑,秋碧云使的是秋水剑,他们的剑法与花薜萝和黄天苍大同小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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