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丽妃会巫蛊之术?”李琚眨了眨眼,赵蕙茹这个人他是见过的,虽然隔着红纱帘看不清楚具体的相貌,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老巫婆的样子。
“婢亲眼所见。”怜儿脸上完全看不出来笑容,紧绷着的脸看起来就像是准备训斥孩子的母亲,“去年关内突降大雪,丽妃曾在大庭广众之下以融雪结成的冰柱点燃了枯草。”
“冰乃至阴之物,怎可生火?”怜儿秀眉紧皱,“定是巫蛊之术。”
“冰怎么不可以生火了,当然可以啊!”李琚摆摆手,不以为然道,“将冰块打磨成凸透镜的形状,把太阳光会聚在干木柴上就可点燃。”
“凸凸透镜?”怜儿紧蹙的眉毛展开来,“郎君近几日你总说些奇怪的话。”
“咳咳c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李琚摸摸鼻子,照例生硬地岔开了话题,“然后呢,这就是德妃和惠妃孤立她的原因?”
“也并不完全是。”怜儿没有追问,而是说了一件完全没有联系的事情,“丽妃并非天水郡人。”
“哈?”李琚一怔,这才想起来怜儿曾说过她是赵丽妃的族人,但两个人完全不亲。
李琚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他感觉怜儿对赵蕙茹怀有很强的敌意,完全不像是族人,反而更像是仇人。
“婢入宫之前名唤蕙沁。”怜儿本低着头,似乎不愿意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论行第,婢乃是蕙字行嫡女。”
“呃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李琚眨了眨眼,说。
“丽妃年长我二十岁,若论行第,她理应排在我之前。”怜儿依然半低着头,“可婢却是蕙字行嫡女,换言之,丽妃如今的身份实乃捏造。”
“呃你的意思是,丽妃顶替了你的位置入宫?”李琚勉强听明白了,总结道。
“丽妃并非顶替我的位置入宫,而是顶替了我的身份入籍。”怜儿脸色不悦,连“婢”的自称都忘了,“皇室妃嫔皆来自贵女,丽妃原只是潞州的伶人,其父赵元礼只是一卖艺的乐人。”
“皇太子殿下生母总不能是一伶人,故而家父因故离世之后,赵元礼顶替了家父c成为了天水赵氏嫡系。”怜儿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可她当着李琚的面c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李琚愣了半秒,他一直以为赵丽妃的出身人尽皆知——毕竟后世和资料上都写的她出身卑微,没想到当时捏造了一个身份遮掩。
想想也是,李瑛再不济也是前皇太子,他妈怎么能只是一个伶人呢?
伶人换成后世的职业就是艺人,虽然现世的艺人万众瞩目,但民国时c伶人们的地位仍非常低。
唐朝时更是低得被划入了“贱民”。
“郎君?”怜儿见李琚半天没有反应,出声道。
“啊?”李琚回神,清了下嗓子,“咳”
“那个”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安慰被夺走了嫡女职位c只能沦落到做婢女的怜儿,可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稀里糊涂的c居然问了一句特别不该问的话,“你也想嫁进皇家?”
“!”怜儿的眼睑顿时舒展开来,脸紧跟着就红了,“婢只想伺候郎君身侧,绝无二心!”
“其实你差不多也该物色合适的对象了,我听说你们唐朝的女生结婚都很早”李琚连忙捂了下嘴,改口道,“那什么,你不是也及笄了吗?”
“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给我说!”李琚重重的点了下头,接着凑近怜儿耳旁说,“虽然好多人都觉着嫁给我那便宜老爹挺好,可实际上那些妃嫔过得并不快乐。”
“!”怜儿一怔,刚刚她以为李琚是要收她做偏室。
“人过一辈子,遇见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李琚叹了口气,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支队那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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